龍越邊境的深夜，空氣中彌漫著熱帶雨林特有的濕熱與腐殖質的氣息。

一隊龍國偵察兵分散在精心偽裝的戰壕裡，借著茂密的灌木叢和藤蔓植物的遮掩，俯瞰著下方不到三百米處的北越軍營地。

月光透過雲層灑下慘淡的白光，勾勒出營地裡帳篷和裝備車輛的輪廓。

一名年輕的偵察兵——李錚，剛從軍校畢業不到半年——趴在濕漉漉的泥土上，透過高倍夜視望遠鏡觀察著北越士兵的一舉一動。

他看到一群北越士兵正圍坐在營火旁聊天打鬨，有人隨意站起來走到附近的樹叢撒尿，然後大笑著返回，絲毫沒有軍事警戒的樣子。

更引人注目的是營地中央排列整齊的裝備——幾輛T-54坦克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笨重而陳舊，旁邊停著一排卡車，車廂裡隱約可見火箭炮的發射管。

這些裝備上有些還塗著嶄新的油漆，明顯是剛從某處運來不久。

"看那邊，"王班長低聲說道，聲音幾不可聞，"他們的T-54坦克排列得毫無章法，連最基本的防禦陣型都不懂。

李錚調整了一下他的電子望遠鏡，將焦距拉近。

他能看到幾名北越士兵正在坦克旁抽煙聊天，完全無視了戰場紀律。

更遠處，一些士兵甚至就地解決生理需求，毫不避諱。

"他們的武器裝備看起來不錯啊，"李錚輕聲說道，"那些反坦克導彈是毛熊的最新型號，空防係統也是去年才裝備的S-75。

王班長觀察著一群正在搬運彈藥箱的北越士兵，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設備是好，但人不行。看他們那搬運彈藥的姿勢，隨隨便便的，一個不小心就能炸飛半個營地。

李錚端詳著北越士兵們懶散的動作和隨意的站姿，不由得搖頭

"班長，這些北越人，難道就靠這些玩意，就想進攻龍國？”

“究竟是誰給他們的勇氣？他們一直……這麼勇敢嗎？

王班長不滿地瞥了李錚一眼。

"新人，不要小看對手，這是犯了唯武器論的錯誤。

他略微挪了挪身體，減輕長時間趴臥帶來的酸痛。

"咱們當年的武器不如鷹醬，不還是在半島上打敗了他們嗎？

李錚沉默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QBZ-91型自動步槍——這種采用無托結構的突擊步槍采用5.8毫米口徑，裝有先進的光學瞄準鏡和夜視係統，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自動步槍之一。

再看看身旁的便攜式"龍牙"多用途反裝甲武器係統，這種隻有十公斤重的小型武器能夠輕鬆摧毀任何已知的裝甲車輛。

半晌之後，李錚才低聲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咱們和北越的武器代差，比起咱們當年在半島上，跟鷹醬的武器代差還要大啊……

王班長聽罷，輕笑一聲。

"這倒是實話。當年咱們隻有勇氣和意誌，現在咱們有了科技和智慧。

他指向自己胸前的小型裝置，那是一個扁平的金屬盒，上麵有一個小屏幕，顯示著藍色的地圖和一些移動的光點。

"看到這個了嗎？'戰顱'係統，能實時顯示我們每個戰士的位置和狀態，還能共享戰場信息。”“你恐怕想象不到，現在我們整個班的動向，指揮部能在幾百公裡外一清二楚地看到。

李錚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個裝置，他雖然剛出軍校不久，但從未見過如此先進的設備。

"這就是傳說中的'戰顱'係統？軍校裡隻有理論課，沒想到實物這麼小巧。

"不隻是這個，"王班長小心地從隱蔽點向上方指了指，"頭頂五百米高空，有一架我們的無人機在盤旋，分辨率高到能看清他們臉上的汗毛。”

“再往上，兩千米的高空有一架'隼'式隱形偵察機，裝備了最先進的電子偵察設備，能攔截他們的所有通訊。

李錚順著王班長的手勢望去，但夜空中什麼也看不見，北越士兵顯然也同樣毫無察覺。

他忽然感到一種奇特的優越感——他們在黑暗中看著敵人，而敵人對他們一無所知。

"最厲害的還不是這些，

王班長的聲音更低了，帶著一絲驕傲。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隻派了兩個偵察班監視整個北越邊境線嗎？”

“因為我們的'鷹眼'預警機已經把北越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了。據說這玩意能同時追蹤五百個空中目標，北越的每一架飛機起飛，我們比他們的指揮官還先知道。

李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再次落在北越營地上。

在他的電子望遠鏡視野裡，一名北越軍官正在訓斥幾個士兵，但那些士兵一轉身就做起了鬼臉。

這樣的軍紀，這樣的裝備使用水平……

"不過，班長，"李錚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我們有這麼大的技術優勢，為什麼還要派我們來做近距離偵察？直接用衛星或者高空偵察機不就行了嗎？

王班長從裝備包中取出一塊壓縮餅乾，掰成兩半，遞給李錚一半。

"因為我們需要觀察的不隻是他們的裝備和部署，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士氣、紀律和訓練水平。”

“這些東西，再先進的儀器也比不上一個有經驗的偵察兵的眼睛。

他咬了一口餅乾，繼續說道。

"就拿你剛才看到的來說，那些北越士兵的精神狀態、軍官的管理方式，這些都是決定戰鬥力的關鍵因素，而這些，隻有人才能真正判斷。

李錚恍然大悟，慢慢咀嚼著乾硬的壓縮餅乾。

他明白了為什麼王班長會提醒他不要犯唯武器論的錯誤——即使有了先進的武器裝備，人的因素仍然是戰爭中最關鍵的變量。

"不過話說回來，"王班長看了看手表，"以北越軍隊現在的狀態，如果他們真敢越境，怕是連我們的前哨都摸不到就全軍覆沒了。

他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嚴肅。

"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這背後是有鷹醬和毛熊在操縱的。”

“他們想利用北越來試探我們的實力，所以我們的任務是觀察，而不是評判。

李錚點點頭，他從軍校畢業僅有半年，但已經明白了戰場上的謹慎是多麼重要。

突然，王班長的"戰顱"終端輕微地振動了一下。

他低頭查看，發現是指揮部發來的加密消息。他迅速瀏覽了內容，臉色變得更加嚴肅。

"怎麼了，班長？"李錚警覺地問道。

"有新情況，"王班長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的'隼'式偵察機剛剛偵測到，在北越營地後方二十公裡處，有一支毛熊國的特種部隊在活動。”

“他們的電子設備采用了最新的加密技術，但還是被我們的係統破譯了。

他收起終端，眼神變得銳利。

"這些毛熊國的特種兵恐怕才是真正的威脅。

兩人再次將注意力轉向北越營地。

表麵上看，那裡的士兵們依然懶散地走動著，毫無戰爭即將來臨的緊張感，但兩位龍國偵察兵已經嗅到了暗流湧動的危險氣息。

李錚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裝備，確保"戰顱"係統處於最佳狀態："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班長？

王班長緩緩抽出匕首，檢查了一下刃口的鋒利程度，然後平靜地說道。

"繼續觀察，記錄一切異常情況。有必要的話，我們可能需要滲透進去，弄清楚那些毛熊特種兵究竟在策劃什麼。

他看著李錚年輕而緊張的麵孔，補充道。

"不用擔心，有'戰顱'係統在，我們永遠不會孤軍奮戰。整個龍國的軍事力量都會支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