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領深吸一口氣，煙鬥在手中輕輕旋轉。
"小方的理論很有意思。”
“確實，一旦我們同時擁有核電站和質子撞擊彈，就可以向全世界宣布：攻擊我們的核設施等同於發動核戰爭。
"而且，"方宇補充道，"核電站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防護能力。”
“我們可以設計厚實的混凝土保護層，防禦常規武器的攻擊。”
“同時建立嚴密的防空係統，攔截可能的空中威脅。”
“最重要的是，威懾戰略讓敵人不敢輕舉妄動—這比任何物理防護都更有效。
陸總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
"這樣一來，核電站不僅解決能源問題，還成為國家安全戰略的一部分。真是一石二鳥。
"但是，"國防部長徐如達提出疑問，"如果敵人使用特種部隊或間諜進行隱蔽破壞怎麼辦？
"對於這種情況，我們需要建立嚴密的物理安全係統，
方宇不假思索地回答。
"包括多層防護區、武裝警衛、電子監控和生物識彆技術。核電站將成為與軍事基地同等級彆的防護目標。
他走回黑板，迅速畫出一個同心圓防禦體係。
"最外層是情報監控，發現任何可疑活動；”
“第二層是物理屏障，包括圍牆、電網和防爆設施；第三層是武裝防衛力量；核心區則是反應堆本身，采用多重安全殼保護。”
“這樣的防禦體係，配合明確的核威懾政策，可以最大限度保障核電站安全。
會場內的氣氛已從最初的疑慮轉向認同。
大首領站起身，環視全場，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方宇同誌的建議非常有價值。我決定立即成立核能發展委員會，同時製定完整的核威懾戰略。”
“一旦我們的第一座核電站建成，同時質子撞擊彈試驗成功，我們就向全世界宣布：龍國的核設施受到核保護傘的庇護，任何攻擊都將招致毀滅性報複。
"這將徹底改變世界對龍國的看法，
方宇補充道。
"鷹醬和毛熊再也不能隨意對我們施壓。即使他們聯手封鎖我們，也無法真正威脅到我們的生存和發展。”
“核威懾將成為龍國和平發展的最堅實保障。
大首領滿意地點點頭，朝方宇投去讚許的目光。
"那就這麼定了！”
“同誌們，我們將同時推進三大計劃：質子撞擊彈研發、核電站建設和電動汽車普及。”
“這三項工程將從根本上改變龍國的國際地位和能源結構，讓我們徹底擺脫外部世界的製約。”
會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方宇站在那裡，麵帶微笑。
他知道，在另一個時空中，龍國要到二十年後才能真正建立起完整的核威懾體係。
而現在，這一進程將大大提前，龍國的發展軌跡將因此發生根本性的改變……
時間飛逝如白駒過隙。
一眨眼，兩年之後。
……
深冬的龍熊邊境線，一片銀裝素裹。
漫天飄舞的雪花在凜冽的北風中打著旋兒，能見度不足五十米。
一支五人巡邏小隊艱難地在齊膝深的積雪中跋涉，每走一步都要消耗巨大的體力。
隊員們裹著厚重的軍大衣，體型顯得格外臃腫，呼出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白色的霧氣，轉瞬間凍結在麵罩和帽簷上，形成細小的冰晶。
"該死的天氣，
巡邏隊隊長瓦西裡中尉低聲咒罵著，用手套擦去睫毛上的霜花。
"加快速度，我們還有三公裡才能回到哨所。
巡邏隊正緩慢前行時，一個奇怪的嗡嗡聲從頭頂傳來，穿透了呼嘯的風聲。
這聲音不同於他們熟悉的螺旋槳飛機或噴氣式戰機，更輕、更敏捷，帶著某種未來科技的質感。
"看那裡！
新兵彼得洛夫猛地指向天空，不顧嚴寒扯下手套，迅速舉起肩頭的AK-47，瞄準半空中的不明物體。
那是一架造型奇特的飛行器——沒有駕駛艙、沒有明顯的引擎艙，整體呈扁平三角形。
表麵似乎覆蓋著某種不反光的材料，在灰白的天空下幾乎與雲層融為一體。
瓦西裡一把按下新兵的槍管，怒斥道。
"放下槍，蠢貨！那隻是龍國的無人機！
"無……無人機？
彼得洛夫一臉茫然，手臂仍然僵硬地保持著射擊姿勢。
"那是什麼？
瓦西裡歎了口氣，用力扯下新兵的槍。
"就是沒有飛行員的飛機，由地麵控製或預設程序控製。龍國人用它來監視我們的邊境動向。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敬畏。
"聽說，那東西飛行高度有五千米，時速可能超過600公裡，我們的防空係統甚至很難鎖定它。
彼得洛夫困惑地皺起眉頭，看著那個黑點逐漸消失在雲層中。
"但我們的政治教官說龍國人還在用牛車運輸，他們的科技至少落後我們三十年。”
“那玩意兒看起來……很先進。
"政治教官？
瓦西裡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
"他們隻會背誦莫斯科發來的宣傳手冊。
他環顧四周，確認其他隊員都在一段距離外，壓低聲音說。
"聽著，新兵，實際情況要複雜得多。”
“兩年前，三架我們最先進的米格戰機在遠東上空遭遇了一架龍國的新型戰機，據說那架戰機能在雷達上消失，機動性超乎想象。
"那……那是真的嗎？
彼得洛夫的眼睛睜大了。
"我表弟在列寧格勒空軍學院，他見過幸存飛行員的報告。
瓦西裡掏出酒壺喝了一口，然後遞給彼得洛夫。
"那個幸存者回來後幾個月都無法正常執行任務，據說患上了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彼得洛夫接過酒壺，烈酒帶來的溫暖讓他稍微放鬆了一些。
"可是，如果龍國真的這麼先進，為什麼我們的宣傳……
"政治，"瓦西裡簡短地回答，"承認一個亞洲國家在某些領域已經超過了我們？那會讓克裡姆林宮的人難堪。
他瞥了一眼漸行漸遠的無人機。
"你知道那東西最可怕的是什麼嗎？它可以懸停在一個地方十幾個小時，拍攝高清晰度照片，甚至可以在夜間或惡劣天氣中作業。”
“我們的情報人員說，這些無人機可能還裝備了某種熱成像技術，能透過樹冠或薄層掩體發現下麵的士兵和車輛。
彼得洛夫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這一次不是因為嚴寒。
"這…這簡直像科幻小說裡的東西。
"兩年前，我在遠東的第23邊防旅服役，親眼看到過一架被我們防空炮擊落的龍國無人機殘骸。
瓦西裡的眼神變得深邃，似乎陷入了回憶。
"軍事工程師們花了三個月都沒能完全理解它的工作原理。”
“特彆是它的控製係統和通信模塊，據說使用了某種我們從未見過的晶體管微型化技術。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最讓人不安的是，龍國人似乎完全掌握了隱形技術。”
“那架無人機表麵覆蓋著一種特殊材料，能吸收雷達波。”
“我們的工程師說，如果不是機械故障導致它墜落，我們的雷達站可能永遠不會發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