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的討論仍在繼續,三峽大壩的防禦問題已經得到了階段性的解決方案。
方宇看著眾人熱烈討論的場麵,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他輕輕敲了敲桌麵,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大首領,諸位首長,
方宇起身站直,聲音平穩而充滿自信。
"除了我們剛才討論的這些獲取電力的手段外,還有一種能夠迅速、高效獲得大量電力的方法。”
“那就是建造核電站!
會議室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轉向了方宇。
核能,這個詞對在座的許多人來說還十分陌生。
大首領的眼睛微微眯起,煙卷在手中輕輕旋轉,顯然對這個新主意很感興趣。
"請繼續,小方同誌,
大首領示意方宇詳細解釋。
"請給我們這些土老帽講講,究竟什麼是核電站?”
方宇走向黑板,拿起粉筆,迅速畫出一個簡化的核反應堆剖麵圖。
"核電站和核武器都利用鈾等核燃料裂變時釋放的能量,但目的和控製方式完全不同。”
“蘑菇彈是讓能量在瞬間爆發,而核電站則是控製這種裂變反應,使其緩慢、穩定地釋放熱能,然後通過這些熱能產生蒸汽,驅動汽輪機發電。
他的粉筆在黑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圖形逐漸完整。
"核電站最大的優勢在於其驚人的能量密度。”
“一公斤原料完全裂變,可以釋放相當於2500噸煤燃燒的能量。”
“也就是說,一座中等規模的核電站,每年隻需要幾十噸燃料,就能產生相當於幾百萬噸煤的電力。
年長的能源部長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這能量密度如此之高?
"是的,"方宇肯定地點頭,"而且核電站還有其他幾個顯著優勢。”
“首先,它不依賴於天氣條件,不像水電受季節影響,不像風能、太陽能受自然條件限製,能夠24小時不間斷穩定發電。
"其次,核電站占地麵積小,一座1000兆瓦的核電站隻需要約1-2平方公裡的麵積。”
“而同等發電量的煤電廠需要更大麵積,更不用說還要配套的煤礦和運輸係統。
"第三,核電站使用壽命長,一般可以運行40-60年,遠超其他類型電站。
水利部長皺著眉頭提出質疑。
"建設成本呢?這麼先進的技術,建設成本一定很高吧?
方宇坦然點頭。
"您說得對,核電站的確前期投資大。”
“建設周期也較長,大約需要5-7年才能建成投產。”
“但從長遠來看,核電的運行成本很低,燃料費用隻占發電成本的很小一部分,總體經濟性非常好。
這番話引起一陣低聲討論,大首領的眼睛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手裡的香煙,緩緩吐出煙圈。
"那安全性呢?這種技術有什麼隱患?
方宇沒有回避這個問題。
"核電站確實存在潛在風險,主要是核輻射泄漏的可能性。”
“但隻要設計合理、操作規範,建立嚴格的安全管理體係,這些風險是可控的。
他在黑板上補充了幾道安全係統的示意圖。
"實際上,我們可以設計多重安全屏障,包括反應堆壓力容器、安全殼、緊急冷卻係統等,形成縱深防禦……
方宇的聲音剛剛落下。
科學院的一位銀發老者便緩緩起身。
儘管他對方宇提出的核電站構想感到震驚,但職業本能還是讓他提出了關鍵問題。
"方總工,理論上這確實是個絕妙的方案。”
“但以我們目前的技術水平,真的能建造出安全可靠的核電站嗎?
他的聲音中既有懷疑,也有期待。
話音剛落,身著軍裝的林虎忽然打斷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這不是能不能搞出來的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這位軍方代表。
"關鍵是,這玩意如果被攻擊了,造成泄漏怎麼辦?”
“我們都知道核輻射的可怕後果。”
“一旦核電站遭到破壞,周圍數百公裡可能都會變成無人區,這個風險太大了。
會場內一片寂靜,林虎的質疑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科學院的專家們也露出憂慮的神色,核泄漏問題確實是核電站安全中最令人擔憂的難題。
方宇卻神色自若,他緩步走到講台中央,雙手扶著桌沿,目光堅定地掃視全場。
"從技術層麵上講,建造核電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難事。
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
"我們在之前研發過程中已經掌握了關鍵的核物理知識和材料技術。”
“核電站的關鍵技術—可控核裂變反應,與之前研發的武器有相通之處,隻是控製方式不同。
林虎皺眉道。
"我擔心的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安全問題。”
“一旦被攻擊,核泄漏將會造成災難性後果!
方宇點點頭,嘴角卻浮現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總的擔憂很有道理,但我們也不用過於憂慮。”
“因為我們完全可以對外宣布一項明確政策:任何對龍國核電站的攻擊,將被視為滅世戰爭的開始,我們將進行無差彆的核報複。
這句話在會場內投下一顆重磅炸彈。
與會者紛紛坐直身體,目光聚焦在方宇身上。
"這就是國際上通行的'威懾'理論,
方宇繼續解釋道。
"一旦我們建成核電站,同時擁有了質子撞擊彈,就可以建立起完整的威懾體係。”
“依靠'相互確保摧毀'原則,即使是鷹醬和毛熊,也不敢輕易攻擊我們的核設施。
"相互確保摧毀?"科學院的一位老專家困惑地問道。
"是的,英文縮寫為MAD,MutuallyAssuredDestruction。
方宇走到黑板前,寫下這幾個字母。
"這一理論的核心是:如果敵人攻擊我方核設施或領土,我方將使用武器進行毀滅性反擊,確保敵方也遭受不可接受的損失。”
“在這種威懾下,理性的對手會避免發動攻擊,因為代價太過慘重。
會議室內陷入沉思的寂靜,眾人都在消化這一顛覆性的戰略理念。
"這就像兩個人互相用槍指著對方的腦袋,
林虎突然開口。
"誰也不敢扣動扳機,因為對方同樣會開槍。
"精確的比喻,
方宇讚許地點頭。
"在這個時代,和平不是基於善意,而是基於恐懼—對毀滅性後果的恐懼。”
“這種'恐怖平衡'雖然聽起來可怕,但卻是最穩定的國際秩序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