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茲納思量片刻,道:“我可以承諾,許秋本人及其直係親屬,可以無限製、無條件優先使用其最前沿、未公開的各種先進療法……同時我院將給予最頂尖專家團隊的終身專屬健康管理。”
聽到這話,卡西恩嘴角一抽。
他毫不掩飾眉宇間的輕慢,道:“我們七家醫院,需要許醫生的再次改良從而改變我們的命運……
“結果,就拿出來所謂的‘終身健康管理’,不說許醫生,你看得上這玩意兒嗎?”
許秋本就是頂尖醫生。
他在乎所謂的“享受先進療法”“頂尖團隊健康管理”?
開什麼玩笑。
這跟買蘭博基尼給一個五元優惠券有什麼區彆!
說得難聽點,大家擱這招攬登月計劃的宇航員呢,你給出的宇航員待遇,竟然是家門口菜市場的5%優惠?
未免太離譜了!
“算了,我先來!”
卡西恩撇撇嘴。
他是個相當直接的人,精於算計卻不會算計真誠對待自己的人。
也信奉將心比心——想要打動彆人,就得先拿出能打動自己的條件!
如今想要請動許秋,也隻有展示自己這邊最大的誠意,才有可能請得動對方。
卡西恩思索片刻,道:“我這邊,願意給出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的一個科研立項資格。上限按照我們所內的最高級彆來設置——保底五千萬黴元的經費,上不封頂!並且科研人員,也可以從院內選拔,我們將給予許醫生三個無條件名額,他可以利用這三個名額,無理由征用所內任意三位科研人員,包括院士!
“此外,我們將贈予許醫生獨家優先談判權——未來五年內,我們所內誕生所有的成果,其專利授權、共同開發權,都首先由許醫生個人進行談判,並且給於最低限度的許可費率!
“以及……我們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百萬級癌症患者縱向樣本庫,也將永久向許秋個人、所在醫療機構開放,並且授權其在專利許可範圍內的無限製使用!”
這三項,可謂是非常豪橫了。
立項資格,這等於是直接送錢。
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可不是什麼小研究院,而是全球都知名的癌症研究所……能在此處立項,背靠丹娜法伯的資源,基本上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更何況,還有三個無條件名額!
等於說許秋可以直接征用三名院士作為自己項目的負責人……這可以讓任何項目都瞬間成為全球焦點,科研團隊的配置可以說是極度奢華了!
此外,獨家談判權就更誘人了。
每年從丹娜法伯出產的成果都算得上是豐厚。
許秋能獲得獨家有限談判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未來五年,丹娜法伯得為他打工了。
不管出什麼成果,都要優先給許秋挑選。
而且如果看中了某一個成果,還得用最優惠的價格讓給許秋!
至於最後一項,同樣非常豐厚!
當初,方具瞻進行「射線療法」時,就試圖與丹娜法伯談判,其中試圖得到的支持之中,就包括數據庫的訪問與使用權……
但,卡西恩沒答應。
這讓他後悔不迭。
如今再有這個機會,他不會也不敢遲疑了。
畢竟,這個數據庫珍貴,是因為丹娜法伯仍有如今的地位。
一旦被哈佛醫學院放棄,屆時這些數據很快就要落伍,直到有一天徹底被淘汰。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詫不已。
他們沒想到,卡西恩竟然如此大出血!
要知道,如今他們連許秋的麵都沒見過。
甚至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僅僅是知道“許秋”這個名字符號而已!
不過,有了卡西恩打底,眾人也總算是認清了現實。
現在不是吝嗇的時候。
如果方具瞻輸了,那他們也將一無所有。
“卡西恩所長說得對……這是決定我們七大院命運的關鍵時候,為此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說罷,芬尼根繼續道:“我們博士頓兒童醫院,可以與許醫生共享我院與與MIT共建的兒童數字療法實驗室的知識產權共有權及孵化項目一票否決權。
“同時,將許醫生所在醫療機構,或者是他指定的任何醫療機構,納入我院全球罕見病實時會診及轉診網絡,獲得該網絡獨家數據接口及資源調度優先權……”
博士頓兒童醫院,在兒科領域的診療經驗可謂是極度豐富。
如今,讓出大量利益,跟許秋所在的臨醫開展合作……這絕對是一個誘人的條件!
哪怕是協和,恐怕都會眼饞。
“哈佛醫學院覺得七大家醫院是累贅,希望擺脫我們,大力發展麻省總院……如今或許隻有許醫生能做出第二次改良,才有機會救下我們了……”
良久,波茲納也開口。
他同樣給出自己的條件。
其中就包括了布列根和醫院世界領先的“P4實驗室及生物安全研究設施的使用權、建設權”等等……
這無疑是科研利器!
此時,各家醫院的院長也紛紛開口。
“全球多中心臨床試驗綠色通道”“生物計算機計算資源配額”等等……往日都極其珍貴、常人根本接觸不到的資源,如今仿佛是倒豆子一般,傾斜而出。
卡西恩點點頭,頗為滿意地道:“這才像話。這才是求人的態度!”
說實話,他若是許秋,此時也不可能不心動。
此時眾人都感慨萬分。
若是換做平時,他們不可能給出如此豐厚的條件。
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但如今,醫院的命運在此一役,他們彆無他法,唯有賭上一把!
而且……
即便是他們給出這些條件,最終能不能請動許秋,都還是個未知數。
畢竟科研也講究一個“妙手偶得之”,也跟數學一樣,不會就是不會,這些利益還真不一定能讓許秋迸發靈感、完成第二次改良!
“誰來聯係許醫生?”
此時,彙總好各家醫院的條件,卡西恩問道。
說話的同時,他目光卻是看向了波茲納。
其餘人也同時看向後者。
波茲納硬著頭皮起身,道:“我來吧。”
雖然他也不認識許秋,但,多少和方具瞻熟悉,也是唯一一個間接認識許秋的人了。
儘管對麵並不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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