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說黴國神外年會為了不履行承諾,故意限製了‘手術’參加年會嗎?原來我們誤會黴國年會了,為了不讓這種歹毒的術式禍害病人,黴醫研究院寧肯更改規則,也不讓步,太偉大了!”
“這便是為何,黴國神外年會是領域內的絕對權威!僅僅是這一份‘以人類健康為己任’的責任感,就不是某些年會能比的!”
會場中,很多人麵露不屑。
此前,許秋用半個小時的完美頸七互換術讓學術界內所有人都閉了嘴。
然而當下,所有人都忘卻了那台手術。
眾人隻想看到這個崛起得沒來由的醫生趕緊垮台!
況且……
出現許秋這種奇跡般的醫生,根本就不合常理。
若是真有人能做到幾天之內開創出頸七互換術,那他們這些人一把大歲數活到狗身上去了?
但,如果這一切都是造假的,頸七互換術並沒有想象中這麼完美,甚至不能算是一台安全的手術……這一切就變得可以接受了!
……
快進看到這裡時,協和會議室的眾人已經氣得不行了。
“簡直是歪曲是非!”
“投機取巧的到底是誰……沃森當初為了搶走頸七互換術的所有權無所不用其極,沒想到如今竟然如此顛倒黑白!”
“而且竟然還拿‘人類健康’當幌子。就數他們最自私!如果頸七互換術真的落入他們手中,這項術式定然成為富人的專屬手術,無數普通家庭可能要掏空家底才能做一次頸七互換術!”
賴光圳、範鑫等人憤怒不已。
而最讓他們氣憤的,則是沃森對許秋的抹黑。
說實話,作為與許秋密切接觸過的人,他們根本找不到能從什麼角度挑許秋的刺。
醫術好得不像話,人品也堪稱絕佳,純粹的醫生……這樣一個人,在沃森的汙蔑之下,竟然反而成為了利用《技術要點》謀求利益的卑劣者。
先不提許秋有沒有這麼做。
即便真的做了,超顯微設備這玩意兒明明是稀缺物品,並非是有錢就能買到。
比如大夏境內,也就臨醫和臨海國際兩家醫院擁有湯姆森團隊的最新版超顯微設備,其他地方,比如協和、華西等,縱然是再有錢也沒資格購入!
因而,用超顯微設備來牟利,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然而很多人還是相信了。
“我要是許醫生,這會兒得氣死了。”
“《技術要點》給了普通醫生實現階級躍遷的機會,讓他們能夠真正憑借自己的天賦、勤奮改變命運,然而有些人卻跟著沃森詆毀許醫生……”
當然,最令他們震驚的還是沃森的最後幾句話。
此時賴光圳瞳孔有些顫抖,道:“沃森怎麼會了解彭月嬌的情況……而且看樣子,他知道的還不少!”
彭月嬌雖然算不上機密,但院外人員肯定是接觸不到的。
而且由於彭月嬌身份特殊,能接觸到她的人很少,能看到她檔案的更是寥寥無幾了。
然而這種情況下,沃森竟然對彭月嬌了如指掌!
還恰好就卡在如今這一關鍵時候!
“有人泄密了。”
戴楠眸子發冷,篤定地道。
泄密……
賴光圳念頭一陣翻湧,隨後瞳孔睜大——幾天前,的確就有人違規把傅元魁帶進來!
“傅元魁?”
他幾乎沒有思索,脫口而出就報出了這個名字。
戴楠眯起眼睛,沒有多說。
但她越發陰沉的臉色,足以說明一切。
賴光圳咬咬牙,有些愧疚地道:“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職,若是加強團隊管理就不會出這檔子事!”
戴楠沒有多說,隻是擺了擺手,道:“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也沒有意義。而且既然病人的確出問題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坦然麵對就是。“逃避,不是一個醫生該有的做法。
而且許秋也不會這麼做。
“戴教授,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這時候,會議室內有人問道。
談到這個話題,房間裡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他們這次緊急會議,本來是奔著解決問題來的。
為的就是找出沃保術式的漏洞。
然而,最後也隻能揪出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根本沒法對沃保術式形成真正的威脅!
這也就罷了……
轉眼之間,沃森甚至又放了一個大招,徹底將頸七互換術架在了火上烤!
原本,他們若是實在對付不了的話,至少還能選擇當沒看見,直接冷處理。
但現在肯定行不通了。
黴國神外年會已經直接叫板,如果自己這邊沒有半點反應,這跟直接承認自己有問題沒區彆!
“怎麼辦……”
此時,戴楠也極為頭疼。
她打開了直播間。
看了眼彈幕。
結果血壓直接就上升了。
這些彈幕的畫風和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如今,很多人在聲討大夏神外年會!
“支持沃森教授,要求許秋公布頸七互換術首例病人的詳細病曆!”
“果然有黑幕!有膽子就把病曆放出來,我就想看看這個倒黴蛋究竟被頸七互換術害成什麼樣了!”
“……”
這樣的聲音並不在少數。
戴楠微微歎氣。
隻能說,大眾在大流之中根本不可能有腦子,更不可能思考。
主流說什麼,他們就會變成什麼樣。
“戴教授,我們要回應嗎?”賴光圳問道。
戴楠陷入了思索。
許久後,她重重地歎了口氣。
會議室的氣氛格外沉重。
而這時,沉默很久的戴楠也終於起身,看向眾人,道:“韓老教授,馮教授、趙教授……感謝諸位同僚能參加這場會議。
“霍普金斯的沃森早有謀劃,就是奔著抹黑頸七互換術來的。
“而我們的應對手段實在是太有限。
“作為大夏年會的主辦人,也是此次事件的直接負責人,我會承擔一切後果。”
說完這話,戴楠仿佛蒼老了許多。
她朝著眾人一鞠躬。
在場的人慌忙站起。
戴楠是大夏神經第一刀,不論是資曆還是身份,在領域內都極為崇高。
在場有資格受這個禮的人,恐怕就韓老爺子一人而已!
因而在場眾人都是趕緊站起來,紛紛躬身回禮。
而戴楠卻沒有再解釋更多。
她說罷,轉身便離開。
而等她走後,會議室依然是長久的沉默,眾人呆立在原地,沒有人率先離開會議。
而這個時候,韓鐵成蒼老的聲音響起。
而聽到這句話,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賴光圳更是麵色慘白如紙,心裡升起莫大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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