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嫡長女她燦如春華（七十九）

周氏斷然否認：“大人冤枉啊！民婦從未生產過。”

“本官查到當年蔡家出事不久，你身邊的奴婢曼香分明偷偷摸摸地出府買過安胎藥。她沒懷孕，那安胎藥不是給你買的，還能是給誰買的？”

“大人可能誤會了，民婦那丫鬟曼香身懷有孕，那是曼香買來自己喝的，隻是她的孩子沒能生下來。”

“大膽周氏，謊話連篇！那安胎藥用的都是極好的藥材，一副藥就是十兩銀子，一個丫鬟能用得起這麼昂貴的藥嗎？”周氏這會兒不慌，她拿著繡帕抹眼淚，似乎提起了傷心事。

“民婦和曼香情同姐妹，她當時有小產的跡象，為了她的身體，民婦自然樂意給她賞銀，讓她好好養胎。隻可惜孩子快出生時，竟然摔倒流產了，唉，天意弄人，她更是一蹶不振，傷心過度之下，鬱結於心，沒了性命。”

杜大人見周氏不承認，就問周駙馬是否知道自己的妹妹曾經有孕過？

周駙馬搖頭說：“杜大人，你魔怔了，我妹妹怎麼可能懷孕？你這是誣陷本駙馬妹妹的清白。”

“嗚嗚嗚，杜大人，您就彆冤枉民婦了。民婦承認自己一時衝動，竟然想殺了前夫背叛民婦的證據，雖然阿瑩隻是個奴隸，但民婦也不該草芥人命，好在宋大小姐的人武功高強，才沒讓民婦釀成大錯。”

青璃看著兩人表演，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產婆餘氏的下落告訴杜大人。

正如周氏說的那樣，她不覺得自己殺個奴隸有多大的錯，如今這樣說，不過是反話而已。

貴族不會把奴隸的命當成命，本朝律法對於主人家打死奴隸的責罰並不重，甚至繳納二百兩銀子給奴隸的親人就能免於刑罰。

對於奴隸的家人來說，二百兩銀子已經是一大筆錢，拿錢買命，息事寧人，未嘗不可。真要鬨起來，一家人的命都捏在主人手裡，隨便一個意外，死都不知道為何死的。

就算周氏真的殺死了阿瑩，隻要青璃這個主人家不追究，周氏就不會坐牢，更何況阿瑩還活著。

周駙馬更是起身朝青璃行禮道：“宋大小姐，舍妹一時糊塗，多有得罪，還望宋大小姐看在大***的麵子上，不要計較舍妹的過失，某稍後就會命人備上重禮，為宋大小姐和這位姑娘賠罪。”阿瑩跪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向駙馬爺，而後又失望地低下頭，大小姐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奴婢，和駙馬撕破臉吧。

青璃卻不樂意就此結案，什麼都私了，那要京兆尹乾什麼？

她搖頭道：“駙馬爺，這裡是京兆府，一切應該聽京兆尹的。

周氏敢殺阿瑩，不就是借了大***的勢嗎？她如今敢隨便殺人，以前未必就沒有隨意殺人的情況，也未必就不會有良民被她殺害，依我看，還得再查查。

另外，阿瑩是我的人，我身為相府千金，還不缺那二百兩銀子。周氏敢動我的人，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阿瑩聞言猛然抬頭，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你，你……”

周駙馬看著麵前仙姿佚貌的美人，覺得這美人實在太不識抬舉了，人美心黑，他妹妹好歹是長輩，她用得著如此計較嗎？

青璃態度堅決，周駙馬反而沒有再大吵大鬨了，說到底丞相府的勢力也不小，青璃未來的夫家又是安南侯府，周駙馬不敢得罪死她。

“杜大人，本案根本沒有必要再查了，我妹妹犯了錯，我會為她彌補的，她也願意接受懲罰，可以結案了，你覺得呢？”

“駙馬彆急，本案尚有很多問題需要再查。”

“有什麼好查的？杜大人事多，何不趕緊結案，去忙其他事去？”

杜大人可不敢隨意結案，皇上看著呢。

“本官的事，就不勞駙馬爺費心。”

審問陷入僵局，正巧高鬆來接青璃，杜大人就宣布明日再審。

離開京兆府前，周駙馬在廊下攔住青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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