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誌豪的表情是麻木的。
沒有被女孩的美麗動容。
懷裡抱著欣然,他怎麼都燃不起激情。
完全是應付公事。
“欣然,彆,我喝多了,太累了。”
“不!我要做你真正的女人,真正的妻子,誌豪哥,給我吧……!”
女孩子吐氣如蘭,身體輕輕顫抖。
她一頭長發,柔軟而又飄逸,渾身散發出一股少女的香氣。
脖子細膩潔白,肩膀又光又滑,鎖骨玲瓏有致。
但胸不大。
婆婆麥花告訴她,女孩子的胸會第二次發育。
成親以後,經過男人的大手一催,生完孩子,進入哺乳期,就徹底熟了。
保證男人無法一手把握。
她的腰像擀杖那樣細,雙腿好像兩條蛇,靈活地纏繞。
趙誌豪就那麼被她束縛了,箍得緊緊的。
“彆,欣然,你懷孕了,這樣對胎兒不好!”趙誌豪再次躲閃。
“咱娘說了,前三個月跟後兩個月不能胡來,中間五個月,隻要輕點就沒事。誌豪哥,咱倆輕輕地好不好?”
欣然的聲音如夢如幻,不斷祈求。
趙誌豪叫苦不迭,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自從愛上櫻子,他的心已經裝不下第二個女孩了。
她蹭一蹭,他挪一挪,心裡發燒似火灼。
正在不知所措,忽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音。
“大哥,不好了!打起來了!佤邦跟撣邦的人打起來了!”
趙誌豪聞聽,趕緊從床上跳起。
“你說啥?在哪兒?”
外麵是彪子的聲音。
趙誌豪讓他時刻盯著撣邦跟佤邦的一舉一動。
兩撥人在疙瘩嶺碰麵,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已經約好地點,準備火拚。
彪子是特意過來報信的。
“他們在老虎口,已經擺開陣勢,全都帶了家夥!您過去看看吧!”
彪子的聲音十分焦急。
因為事態緊急,一觸即發。
趙誌豪哪還顧得上如花似玉的媳婦?馬上穿衣服。
欣然特彆掃興,心裡將彪子咒罵一百遍、一千遍。
關鍵時刻打擾老娘的好事,真沒眼力勁兒。
趙誌豪披著衣服衝出房間,跳上彪子的摩托車,直奔老虎口。
老虎口前是一片空地,位於兩座山峰之間。
乍一瞅,好像一張老虎嘴,由此得名。
這裡距離村子遠,比較偏僻。
白天,魏老大就瞅孫老大不順眼。
孫老大也恨不得咬死老魏。
這次來,雙方都帶了二十多人。
武器統統暗藏在衣服裡。
雙方約定,在這裡一決勝負。
戰場拉開,亮出家夥,不但有輕機槍、手槍,還有手榴彈。
“預備!打!”
佤邦這邊先開火了。
嘟嘟嘟,噠噠噠!槍口處冒出火光,子彈跟下雨一樣。
撣邦那邊也不含糊,長槍短槍同時開火。
雙方打得正酣,忽然,兩撥人馬殺到。
一路直奔老孫,一路直奔老魏。
趙誌豪來了。
半路上,他就通知周濤跟獨狼,帶著疙瘩嶺二十多個保安殺到。
抬手一揮,兵分兩路,把兩撥人分彆包圍。
獨狼撲向老孫。
老孫沒反應過來,脖子上被架兩把刀。
他的兄弟也紛紛被擒拿,動彈不得。
這邊,周濤撲向老魏。
老魏的人根本沒注意,同樣被周濤的人按在地上。
眨眼,兩個老小子被繩捆索綁,押到趙誌豪跟前。
趙誌豪的鼻子差點氣歪,指著他們怒道:
“今天是老子訂婚的日子!你們竟然掃我的興?
在我的地盤上動刀動槍,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們?”
不是趙誌豪得瑟。
疙瘩嶺一片祥和,山民淳樸善良。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械鬥。
性質是惡劣的,也等於不給他麵子。
老孫跪在地上怒道:“大侄子,是老魏不講武德,利用你搶走了我的油料倉庫!”
老魏怒道:“兄弟,倉庫又被這孫子搶走了,他的人殺死我幾百個弟兄,我咽不下這口氣!”
趙誌豪一跺腳:“你們之間的恩怨,不關我的事!
總之,在疙瘩嶺鬨事就不行!
你們都是疙瘩嶺的客人,我無權處置你們,還是去跟我爹解釋吧!”
趙誌豪聰明得很,誰也不得罪。
甩給爹老子算了,反正爹有的是辦法修理他們。
他衝周濤跟獨狼點點頭。
兩個小子將佤邦跟撣邦的人帶進村子。
村子裡,邢如意已經得到消息。
他同樣很生氣。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兩大幫派發生火拚。
他媽的拚就拚吧,為啥選在疙瘩嶺,我的地盤上?
這不是給老子製造麻煩嗎?
邢如意正要準備出去勸架,撣邦跟佤邦的人已經被帶來了。
撲通!撲通!丟在地上。
邢如意立刻明白,兒子快他一步,已經製止了械鬥,避免了傷亡。
“如意叔……不好意思!”魏老大滿麵通紅。
“如意兄弟……對不起!”孫老大也一臉羞愧。
“他媽的!我稱呼如意叔,你稱呼如意兄弟,分明是占老子的便宜!孫老大,你憑啥比我大一輩?”
魏爺不服氣,衝老孫罵道。
“放你娘的屁!我跟如意一直兄弟相稱,誰讓你跟誌豪拜把子的?活該做晚輩!”
孫老大不服,瞪著眼跟他吵。
邢如意煩得不行,大喝一聲:“住嘴!統統住嘴!
你們兩個多大了?加起來有一百歲了吧?
疙瘩嶺不容你們這樣猖狂!”
“如意叔,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老魏問。
邢如意說:“你們是我的客人,我不能處置你們。
現在你們立刻走!回到緬北去,誰打死誰,都和我沒關係!
就是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惹事。
誰破壞疙瘩嶺的安定團結,就是老子的仇人,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獨狼,周濤,送他們走!疙瘩嶺不歡迎他們!”
邢如意開始下逐客令了。
“遵命!”
獨狼跟周濤立刻把兩個人拎起來,丟上汽車。
兩輛汽車呼嘯著開出大山,駛上山外的高速公路。
兩天以後,就把他們送到邊境那邊。
一腳踢過去,獨狼指著他們的鼻子怒道:
“我們如意叔說了,過到那邊,你們倆隨便。
放原子彈也不管俺們的事。
就是不能在邊境這邊開火!
還有,我們在緬北的商隊,任何人不準找麻煩。
誰找麻煩,疙瘩嶺的保安團隊必定會過去,殺他個人仰馬翻!
古德拜,拜拜!”
獨狼衝他們擺擺手,瀟灑離開。
走出沒多遠,他就聽到了密集的槍聲。
撣邦跟佤邦的人又開火了。
天知道他們之間的爭鬥,啥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