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強的回來絕不是偶然。
因為他不但死了爹,還死了娘。
幾年前,他爹黃剛跟邢如意一番爭鬥,殺害了楊坤。
為了給兄弟報仇,邢如意隻能利用飛刀結果了他。
庖丁解牛刀從喉嚨裡貫穿而過。
但那是黃剛找死,因為他罪孽深重。
那時候,黃強就想回來為父報仇。
但卻被母親勸阻了。
因為邢如意勢力太大,擔心兒子吃虧。
幾天前,黃強娘得了癌症,死在醫院裡。
他不得不回家奔喪。
老娘的屍體在太平間裡沒有火化,他就迫不及待過來報仇。
哪知道連邢如意的衣服角都沒碰到。
這孫子特彆鬱悶。
隻好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上去汽車返回縣城。
天色黑透,他沒地方去。
進去一個小酒館,要兩個菜,一瓶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事情巧得很,偏偏旁邊還有一個人,同樣把自己灌得六親不認。
是個女人,短發,三十四五歲的樣子。
年輕而又漂亮,成熟而又穩重。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的酒館,同時站在路邊哇哇嘔吐。
吐完,女人猛地回頭,衝黃強笑了。
“癩痢頭,是你嗎?我好想你啊!”
黃強沒明白咋回事,女人就撲進他的懷裡。
抱上他就親。
黃強嚇得不輕,趕緊掙紮。
“大姐,你是誰?咱倆不認識啊。”
“癩痢頭!不要離開我,我沒有你真的不行啊,嗚嗚嗚……!”
女人抱上他就哭。
黃強的光頭跟刀疤上,都是唾沫星子。
他的意識還算清醒,女人卻徹底迷糊。
黃強醉意朦朧一瞅,心說:臥槽!好俊俏的娘們兒。
眼前的女人好白,身段好秀麗,短發黑黝黝的,瓜子臉,雙眼皮。
特彆是一對胸,好大!
不但沒有下垂,還努力向前。
黃強沒娶媳婦,正在血氣方剛,瞬間被迷惑。
“奶奶個腿的,有美女投懷送抱,到底要不要?
就是年紀大點!不過秋苞米紅燒更香!
應該快手拿下!”
於是,他把女人抱在懷裡,尋找附近有沒有旅館。
事情巧得很,在距離他們五十米不到的位置,剛好有一家旅館。
於是,黃強抱著女人,進去開房間。
房間開好,上去二樓,打開門鎖,撲通!他將女人放在床上。
應該洗洗澡,洗乾淨做起來才爽。
哪知道身體沒有站起,又被女人纏上了。
“癩痢頭,不要走!我離不開你啊!嘖嘖嘖!叭叭叭!“
女人不斷親他,而且親得很猛。
兩手也不老實,來撕扯他的衣服。
黃強就想:俺爹死了,娘也死了,屍體還在太平間裡。
喪事沒辦,就跟女人胡來,這樣不好吧?
大逆不道啊!
但他根本無法抵製這種誘惑。
女人也把自己的衣服扯了,渾身香氣撲鼻,嫩白如雪。
特彆是胸口,高高鼓起,讓人流連忘返。
最後牙齒一咬:誰愛死死去,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忒他娘的饞人了。
於是,就在旅館的床上,兩個人成就了好事。
女人比他更加凶猛,激烈。
也不知道誰占了便宜,誰吃虧!
這一晚,在床上苦苦掙紮的不是女人,而是黃強。
好幾次他都想逃走,根本無法承受。
但都被女人生生拖了回來。
女人還喃喃自語,說喜歡他的癩痢頭!
天明時分,兩個人同時睜開眼。
女人首先發出尖叫:“啊!你是誰?”
黃強說:“大姐,我叫黃強。”
“這是哪兒?我怎麼到了這裡?”
“這裡是縣城的旅館,你把我拉進來的。”
“放屁!我有那麼下流嗎?乾嘛拉你進來?”
“你就是那麼下流!我被你抓壯丁了!”
黃強還顯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女人揭開被子仔細一瞅,差點把自己嚇死。
隻見棉被裡,她的身體光溜溜的,一條布絲都沒粘。
不用問,貞操沒有了。
但是女人沒害怕,反而苦笑一聲。
“大姐!該咋辦?”黃強無辜地問。
女人卻歎口氣:“放心,我不用你負責,夜兒個晚上就是個誤會!”
“大姐,昨天吃虧的那個是我啊,我跑了三次,都被你拉回來了!”
“啥?三次?”女人有點吃驚。
“不止三次!”
“蒼天!”女人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羞愧不已。
“可憐我那純潔的處男貞操啊。”黃強反而叫苦不迭。
女人無奈,隻好利用被子遮掩自己全身。
然後拿出桌子上的包包,掏出一大疊錢甩給他。
“你拿去,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出去也不要跟任何人說。”
黃強卻搖搖頭:“我不要你的錢。”
“那你想怎麼樣?”
“我隻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會告訴你的,走!快走!”
黃強還想解釋,可女人卻猛地抄起枕頭,衝他砸過去。
黃強嚇得吱溜一聲,奪門而逃。
好像一條夾了尾巴的狗。
女人坐在床上長歎一聲:“我水妹晚節不保啊!怎麼對得起癩痢頭!”
沒錯,她就是水妹,梨花村禿三的媳婦。
幾個月前,禿三死了,死在疙瘩嶺那座古墓裡。
從此後,水妹就守了寡。
沒有男人的日子很難過。
剛剛失去丈夫的水妹還能忍耐,但是幾個月後,就受不了啦。
要知道,禿三活著的時候,晚上總是很勇猛。
兩口子天天喊炕。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今的水妹四十都不到,正是虎狼之年。
她天天想禿三,白天沒精神,晚上也特彆恍惚。
渴望著男人忽然回來,給她溫暖,撫慰她的身體。
昨天,她到縣城去送貨,跟客戶交接完畢,懶得回家。
因為禿三死後,那個家太清冷了,好像個冰窖。
回去也是獨守空房。
還不如去酒館裡一醉方休,也免得忍受相思之苦。
水妹在酒館裡喝多了,恍惚中,她看到了禿三。
也算黃強倒黴,他的身材跟禿三差不多,樣子也差不多。
倆人都是光頭。
水妹把黃強當成李禿子,就那麼跟他好了。
水妹瞧著黃強離去,竭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
不但沒生氣,反而撲哧笑了。
這壯男好年輕,比禿三帥多了。
福氣啊!
既然是自己占了便宜,那就不糾結對錯了。
穿衣服回村!
水妹立刻起床,將衣服穿好,來到前台結賬。
出門找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汽車。
她上去汽車,掛擋加油門,吹著口哨回村。
就跟啥事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