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跟閆震山完全變了樣子。
兩個人骨瘦如柴,胡子拉碴,頭發很長,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
幾乎淪為叫花子。
偏偏又趕上一年一度的雨季,大雨滂沱,樹林跟大山裡無處躲藏。
很快,倆人又成為落湯雞。
樣子落魄還在其次,關鍵是肚子餓,前心貼後背。
好幾天沒有食物果腹,他倆都餓瘋了。
“老閆,咋辦?必須想辦法弄吃的!”大金牙說。
“前麵有個茅屋,咱們過去,那兒必定有糧食!”
閆震山眼神好,隱隱約約看到山坡上有戶人家。
兩個人二話不說,一頭紮了過去。
這房子很破,是土打牆,茅草房。
麵積不大,黑乎乎的,四周煙熏火燎。
有個女人正在吃飯,四十來歲,很瘦弱。
桌子上放著米湯跟紅薯。
看到吃的,兩個人瘋了似的撲過去,抄起紅薯就吃。
好像餓死鬼投胎。
女人猛然發現兩個陌生男人闖入,頓時嚇一跳。
“啊!你們是乾嘛的?怎麼搶東西吃?”
大金牙一邊吃一邊解釋:“妹,對不起,我們走親戚迷路了,沒吃沒喝好幾天,不白吃你的,可以給你錢!”
“你們是誰?趕緊走,不然我喊人了!”
她特彆害怕,附近幾十裡沒人家,到處光禿禿的。
老金跟老閆渾然不顧,一口氣乾掉五六塊紅薯,噎得直翻白眼。
最後毫不客氣端起米湯,咕咚咕咚喝個底朝天。
這才抹抹嘴,打兩個嗝兒,放倆響屁。
外麵的雨還在下,女人就那麼一直瞧著,不敢出門。
天知道這倆是什麼東西,跟野人差不多?
難道是從城裡逃出來的罪犯?
他們吃飽喝足,會不會對俺進行侵犯?
女人嚇壞了,渾身哆嗦。
大金牙跟閆震山不準備走了。
要在這裡過夜。
一路走來,東躲西藏,真他娘的累,必須好好睡一覺。
可又擔心女人出去報信。
咋辦呢?乾脆捆起來算了。
兩個人相互使個眼色。
大金牙把門堵了,閆震山抓起炕頭的繩子,直奔女人撲去。
“啊!你倆想乾啥?救命啊!來……!”
女人想呼喊,可閆震山已經堵住她的嘴巴。
“對不起妹子,我倆是逃犯,要在這裡借宿一宿,委屈你了!”
三下五除二,將女人捆個結結實實。
女人不斷掙紮,衣服錯開,顯出一段潔白細長的腰。
閆震山還看到她鼓鼓的胸脯。
再仔細一瞅,發現這女人長得還不錯呢。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可不能浪費了。
於是,閆震山將女人按在炕上,扒去她的褲子。
順便也拉開自己的腰帶。
女人在一陣暴雨跟冷風中顫抖,被人渣糟踐了。
大金牙在旁邊瞧著,哈哈大笑。
不但沒上去阻攔,反而為老閆鼓勵加油。
閆震山將褲子提起,大金牙又撲了上去。
女人被兩個男人折磨,真是生不如死。
外麵的暴風雨停止,女人欲哭無淚,坐在那裡傻呆呆發愣。
做夢也想不到,閉門家裡坐,禍從天上來。
閆震山跟大金牙卻一頭栽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一口氣睡到天黑,外麵傳來一聲呼喊。
“孩他娘,我回來了……!”
女人的男人乾活回家,跟妻子要飯吃。
女人在屋裡聽到丈夫的聲音,再次嚇一跳。
大金牙跟閆震山也被驚醒,睜開眼。
兩個人聽到外麵有人,立刻嚴陣以待。
閆震山衝大金牙又使個眼色。
兩個人同時站起,一人一把刀子,躲在門背後。
女人的嘴巴裡嗚嗚尖叫。
好擔心男人進來,被他倆殺死。
因為嘴巴被堵,她隻能發出像狗那樣的叫聲。
男人在外麵,不知道發啥事,過來推門查看。
哪知道房門剛剛推開,忽然不好。
一把刀子迎麵襲來,正中他的肚子。
大金牙咬牙切齒,將刀子在他的肚子裡攪了又攪。
男人的眼睛瞪大,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子裡有男人,而且不止一個。
妻子被五花大綁,眼睛裡含著淚水。
不用問,家裡進了賊。
他很想過去把妻子救下來。
但卻沒了機會。
第二把刀子刺來,紮的是他的心臟。
撲哧!
閆震山同樣麵目猙獰,嘴角咧出一股獰笑。
血!順著男人的肚子跟衣服汩汩流淌。
最終,他眼睛一閉,撲通!跌倒在地上。
“嗚嗚!啊——!”屋子裡的女人發出一聲慘嚎。
她掙紮著撲過來,靠近丈夫。
大聲呼喊,竭力尖叫,並且用腦袋拱男人的身體。
可丈夫再也起不來了。
閆震山跟大金牙卻不以為然,抬腳擦擦刀子上的血。
跟宰一頭豬沒啥兩樣。
“這小子死了,咋辦?”大金牙問。
“前麵有個紅薯窖,丟進紅薯窖裡去!”閆震山說。
“那這女人呢?”
“一塊殺了,也丟進紅薯窖,免得夜長夢多!”
大金牙說:“可惜了,可惜了……!”
“嗬嗬,隻要咱們逃出去,大丈夫何患無妻?”
兩個人一起用力,將男人拉起,來到紅薯窖的入口。
一,二,三,撲通!將屍體丟進地窖裡。
再次返回來拖女人。
女人的身後被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仍舊在掙紮。
大金牙將她按在地窖口的位置說:“妹子,對不起。
俺倆正在被警方通緝,殺人是迫不得已。
因為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彆怪大哥心狠手辣。
如果有來生,我為你當牛做馬,償還今生的罪孽。”
說完,刀子一揮!撲哧!
同樣刺進女人的心臟。
女人的身體震動兩下,閉上眼。
抬腿一腳,屍體同樣被踹進地窖裡。
這個家安靜了,隻剩下老閆跟老金。
再次返回屋子,找到儲存的糧食,倆人又是烙餅,又是烤紅薯。
準備了足夠的乾糧,裝滿滿一大袋子。
此地不能久留,因為小順會很快帶人來搜山。
小屋的目標太明顯,很容易被找到。
第二天,老閆跟老金再次出發,背著乾糧消失在高低起伏的大山裡。
他們剛剛離開,小順就帶著特警趕到。
“報告隊長,地窖裡發現了兩具屍體,是一男一女。
男的身中兩刀,女的身中一刀。
女的看樣子被侵犯過!”
小順大吃一驚:“一定是閆震山跟大金牙!
這倆小子瘋了,殘害生命,荼毒生靈!
一定要抓到他們,或者當場擊斃!”
“遵命!”特警答應一聲,再次展開搜索。
可閆震山跟大金牙精得很。
簡直老奸巨猾。
一路走過去,竟然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眨眼又是十天過去,小順的人仍舊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