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趙誌安還是沒攔住韓東升。

老韓把孩子帶到集市上去了。

老趙隻能跟在後麵。

三個人再次進去那個羊湯館。

老韓衝夥計呼喊：“上三斤羊肉，六個燒餅，三碗羊湯，今天我請客！”

必須他請客。

這樣，殺人後心裡才舒服一點。

至少讓死者落個飽死鬼。

很快，羊肉跟燒餅上來，趙誌豪仍舊狼吞虎咽。

韓東升也吃得津津有味。

趙誌安卻難以下咽，心裡不得勁。

瞧著趙誌豪沒心沒肺的樣子，他暗暗叫苦。

娃啊，你就知道吃，卻不曉得這是你的最後一頓飯。

好不容易吃完，韓東升拍拍手：“結賬！”

結賬完畢，按照規矩，要去旅館。

因為每個月領到工資，老韓跟老趙都要去找女人快樂。

這次，老趙卻將老韓阻攔。

“老韓，不去旅館行不行？”

“不行！”

“誌豪才十四歲，你這樣，是摧殘祖國的花朵！”

老韓說：“花朵個屁！你瞧他哪裡像花朵？

個子比我還高，手臂跟我的腿一般粗，好多壯漢都不如他。

該讓他嘗嘗人間快樂的滋味了！”

“不行！你不能出爾反爾！”趙誌安忽然生氣了。

猛地拉上趙誌豪的手，把孩子保護在身後。

“你閃開！”韓東升怒道。

“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彆逼著我翻臉！”

“你愛翻臉儘管翻去！今天我非要帶他上旅館不可！”

韓東升再次抓住孩子的手，扯進自己懷裡。

“老韓！你就沒一點良心？人格讓狗給吃了？不給子孫後代留半點後路？”

趙誌安繼續勸。

“滾你媽個淡！不愛去，你彆去！我帶誌豪去！”

說完，他拽上趙誌豪就走。

趙誌安無奈，再次跟在後麵。

眨眼，來到小旅館門口，上樓。

前台的女人看到他倆，立刻眉開眼笑。

“哎呀韓老板，張老板，你們又來了？這次找哪位姑娘啊？”

韓東升嘿嘿一笑：“要最年輕最漂亮，身材最好的。”

“哎呀！您來的真是時候，咱們這裡剛來一個新姑娘！

才十八歲，長得哪個俊啊，還是個處呢，但價格貴很多！”

“幾個錢？”

“第一次，要一千塊！”

“沒問題！就一千塊！

不過，我這弟弟也是個處男，第一次，一會兒你要封個紅包給他！”

韓東升再次討價還價。

此刻，趙誌豪才知道，男孩子第一次來，是要封紅包的。

“好！沒問題！給他封個五十塊的紅包，嘻嘻嘻！我馬上安排！”

前台立刻行動，不多會兒笑眯眯過來道：“妥了！3號房，姑娘已經安排過去了！”

“嗯。”

韓東升帶著趙誌豪靠近3號房。

孩子扭扭捏捏，根本不想進。

“伯伯，你這是乾啥？”

老韓道：“伯伯說了，教你怎麼做男人！”

“伯伯，我本來就是男人！”

“現在還不是，隻能算男孩，男孩過關後，才會成為真正的男人。”

“怎麼過關？”

“裡麵有個小姐姐，她會教你怎麼做！啥都聽她的，再出來你就是男人了！”

趙誌豪真的不懂，畢竟是個孩子，躊躊躇躇，唯唯諾諾。

韓東升氣得不輕，抬腿一腳：“少廢話！你進去吧！”

咣！趙誌豪被他踹了進去。

然後關閉房門。

趙誌豪差點來個黃狗啃泥。

從地上爬起，他瞧見了屋子裡的女人。

應該說是個女孩子。

真的很年輕，二十不到，十八九歲。

個頭不高，樣子很瘦，頭發濃密，一對大眼。

小巧的鼻子跟嘴巴，瓜子臉粉白粉白。

趙誌豪沒反應過來，就被女孩子攙起。

“你快起來……！”

“你乾啥？走開！”

趙誌豪嚇一跳，將她推出去老遠。

“你彆怕，我沒有惡意的。”女孩說。

她的聲音很細，動作也很輕柔。

說是女孩，天知道經曆過多少男人了？

旅館的前台自賣自誇，把每一個女孩都誇得那麼清純。

隨便穿一件校服，就說是學生妹。

梳兩個辮子，就說是鄉下來的小芳。

忽悠那些老男人，好賺他們的錢。

趙誌豪從小靦腆，很少跟女生交際。

女生主動跟他講話，都臉紅。

忽然跟一個陌生女孩同處一室，他十分尷尬。

臉蛋很快紅透。

眼前的女孩撲哧笑了：“你果然是第一次，還是個童男！”

“你咋知道？這也能看得出來？”趙誌豪問。

“嗯，你的表情躲閃，還有眼神，是騙不了我的！”

“你好有經驗！”

“少廢話！脫衣服吧，”女孩道。

“脫衣服乾嘛？”

“韓老板說了，讓我教你怎麼做男人啊。”

“我不學！”

“那你來乾啥？”

“我不想來，是他逼著我來的，還踹我一腳！”

趙誌豪感到很委屈。

不知道韓東升為啥，非要帶他來旅館。

女孩說：“那好，我不乾彆的，就幫你按摩一下，可以嗎？”

“按摩需要脫衣服嗎？”

“嗯，不然，按起來不舒服！”

趙誌豪隻能點點頭：“好吧！”

他抬手扯下毛衣，然後脫下襯衫。

最後扯下褲子，中間隻穿一件大褲衩。

對於按摩，他一點都不陌生。

因為父親邢如意，就是按摩大師。

按摩不但能消除疲勞，還能治病，讓人心神愉悅。

從前，他也看到過父親幫彆人按摩。

的確是要脫衣服。

因為啥都沒經曆過，年少的他以為，按摩就是做男人的全部。

孩子趴在房間的小床上，屋子裡的光線很黑，屋頂上隻有一盞粉紅色的小燈。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團曖昧的氣氛。

女孩同樣脫下鞋，上去床，幫他按摩起來。

當她的手跟男孩後背接觸的瞬間，趙誌豪微微打個冷戰。

他感到這雙手特彆柔軟，濕潤。

女孩的香氣從背後傳來，侵入鼻孔，讓他心曠神怡。

不知不覺，他想起八歲那年遇到的櫻子。

還有獨狼的妹妹欣然。

以及春桃嬸子的女兒小雪。

三個小姑娘跟這位姐姐一樣，也是一身香氣。

他又想起去年在學校裡跟小雪親吻的樣子。

女孩的臉蛋光光的，熱熱的，香香的。

趙誌豪陶醉起來。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身後的女孩很不老實。

按摩的同時，身上的衣服同樣沒了。

兩隻手按摩的方向也一路向下。

而且，女孩微微鼓脹的胸脯，慢慢貼在他的後背上……。

當趙誌豪感覺到不妙時，已經晚了。

女孩的手成功探進他的短褲裡麵。

“啊！你乾啥？”

猛然回頭，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