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匆匆忙忙返回工廠，樣子有點狼狽。
柳絮問：“你咋了？灰頭土臉的？”
邢如意說：“奶奶的腿，包租婆太粗暴，舍不得我走，差點把老子給吞了。”
“撲哧！咯咯咯……！”柳絮笑了，前仰後合。
她最了解包租婆，不用問，女人對如意哥進行了糾纏。
那娘們見到好男人就上，寧殺錯，不放過。
“好了，咱逃出來，以後再也不回去了，趕緊進屋。”
柳絮把男人拽進屋子。
工廠的辦公室裡啥都有，沙發，床，空調，一應俱全。
以後，這就是他倆的小窩，快樂的小天地。
柳絮巴不得趕緊懷上男人的孩子。
這個願望一直渴盼十幾年。
如今抓住機會，當然分秒必爭。
被窩剛疊好，她就將邢如意的衣服扒下，撲在床上。
兩個人不斷翻滾，這頭滾到那頭，那頭又滾回來。
不但床鋪被弄得咯吱咯吱響，屋子裡也叮叮當當的。
最後，柳絮竟然大聲呼喊，聲音特彆響亮。
咿咿呀呀，弄得全廠的女工都睡不著。
有的女工人特彆奇怪，問：“咱們總經理在乾嘛？”
“還能乾嘛？跟如意哥折騰唄。”
“奶奶的腿！那麼大的聲音？”
“疙瘩嶺人……牛逼啊！”
“不乾了，去看看！”
呼啦！所有女工都不乾活了，紛紛撲向二樓，趴在窗戶跟底下偷聽。
柳絮在裡麵叫，姐妹們在外麵拍手叫好。
還為他倆鼓勵加油。
莉莉就住隔壁，同樣被這種聲音弄得很煎熬。
作為一個過來人，她當然知道邢如意跟柳絮在乾啥。
充電唄。
可這充電的速度跟動作也太猛了。
令人羨慕，佩服不已，還特彆嫉妒。
莉莉氣得不輕，咬著牙罵。
咋不累死你們兩個？
哎！為啥那邊躺在如意哥懷裡的不是我？
為啥柳絮的命那麼好？
老天不公啊！
跟永紅離婚，自己該何去何從？
還找不找男人？
再找個男人，如果跟永紅一樣咋辦？
啥時候能碰到跟如意哥一樣的？
不但能掙錢，充電的功夫也那麼好？
想著自己悲苦的命運，莉莉哭了。
那邊折騰到天明，她哭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起來，莉莉的眼圈紅紅的，眼袋很大。
柳絮卻滿麵紅光，走路輕飄飄的，仿佛一朵白雲。
臉蛋更加潤滑，好像一顆水靈靈的蘋果。
被男人雨露滋潤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柳絮嚇一跳，問：“妹妹，你的臉色好差？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柳絮呸她一口：“昨晚你倆的動靜那麼大，誰睡得著？”
柳絮尷尬一笑：“對不起，姐沒注意你的感受，不好意思。”
“你們疙瘩嶺人……都這麼猛嗎？”
柳絮點點頭：“嗯，喊炕是疙瘩嶺千百年的風俗，優良傳統，應該保持下去。”
“喔噻！姐，如果我真的跟永紅離婚，你一定要幫我介紹一個疙瘩嶺小夥，跟如意哥一樣猛的！”
“你……哈哈哈！”柳絮笑了，花兒那樣顫抖。
然後刮她鼻子一下：“好吧，能嫁給疙瘩嶺的小夥，是你的福氣！”
兩姐妹手拉手下樓，然後去食堂吃飯。
飯後，繼續趕到車間，監督所有工人乾活。
邢如意卻一直沒下樓。
最近幾天，工廠的衣服做得如火如荼。
都是最新款式。
衣服做好必須賣出去，變成錢啊。
銷售是個難題。
南方到處是服裝廠，每年做的衣服，夠全國人穿一輩子。
麵對這樣的競爭，莉莉服裝廠沒有一點優勢。
怎麼辦？
邢如意緊皺眉頭，眼睛死死盯著電視屏幕。
電視上正在慶祝申奧成功。
奧運會場館也在有條不紊建設。
其中兩個建築引起他的注意。
一個是鳥巢，一個是水立方。
驟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裡產生。
不如專做成人內衣。
內衣最好做，用料少，價格也很高。
每件有十幾甚至幾十倍的利潤。
想到這裡，他立刻拿起電話打給諾娜。
“哥，咋了？”諾娜問。
“妹子，告訴我，你在外國有沒有朋友，專門做服裝的那種？”
“你要找服裝設計師？”
“對！”
諾娜說：“哥啊，你算是找對人了，我在巴黎有兩個朋友，是專門設計服裝的，技術特彆好！”
“太美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刻給她們打電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石窯村。
你也一並來，我有大事情要做。”
諾娜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如意哥的話，她不敢不聽！
隻好撥通到巴黎的長途電話。
五天以後，兩個外國洋女生跟諾娜一起趕到石窯村。
邢如意特意接待了她們。
兩個設計師都是女的，三十來歲。
頭發金黃，好像兩隻卷毛獅子狗。
她倆不會中文，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
好在有諾娜當翻譯。
“哥，你到底想乾啥？”
邢如意說：“我要她倆幫我設計成人內衣，就是你們經常穿的那種霸王叉，還有男士褲衩。”
“啥？就造兩個褲衩，犯得著請巴黎的設計師？她們的要價可是很貴的！”
諾娜有點哭笑不得。
“你懂個屁？我要求的內衣，跟彆人的不一樣。”
“不就是個褲衩嗎？還不都那樣？”
邢如意說：“按照我的意思設計，設計好了，大大有賞。”
諾娜無奈，隻好利用法國話，跟兩個設計師解釋。
設計師一個勁地點頭，表示沒問題。
幾天以後，樣式終於設計好了。
邢如意一瞅，馬上豎起大拇指。
“完美！就是這種款式，馬上投入生產，暫時定價，兩百塊一條！”
“啥？一條破褲衩，你定價兩百塊？想錢想瘋了吧？”
諾娜，莉莉跟柳絮一聽，差點笑噴。
邢如意說：“你們懂個啥？讓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
三個女人沒辦法，隻好按照規格生產。
第一批，就趕出來一百萬條，足足裝一倉庫。
因為褲衩的用料少，工藝沒那麼繁瑣，幾乎沒下什麼成本。
幾百萬而已。
接下來是怎麼賣。
根據莉莉和柳絮的銷售經驗，讓批發商拉走，放進商店裡銷售。
邢如意卻搖搖頭：“不行！”
“那你說，怎麼賣？”
“把一百萬條內衣，全部拉到海關港口的倉庫。
然後大量做廣告，掛上國外的牌子跟商標。
當作外國品牌來賣！”
“啊？”
諾娜，柳絮跟莉莉同時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巴。
根本不知道邢如意葫蘆裡賣得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