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威爾恢複了冷靜後，立即返回華盛頓特區。
當天晚上，他獨自坐在橢圓形辦公室裡，麵前的桌上攤開著龍國太空計劃的情報文件。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安。
窗外的華盛頓紀念碑在夜色中若隱若現，仿佛在無聲地嘲笑他的窘境。
在沉默了很久之後，豪威爾狠狠地吐出一口氣，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定一般。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紅色電話，這部直通克裡姆林宮的熱線電話代表著冷戰雙方之間險惡而必要的聯係。
電話接通後，豪威爾等待了片刻，翻譯便開始工作。
"約瑟夫同誌，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
豪威爾的聲音有些緊繃。
"我想你們大概已經知道了龍國的最新動向。
幾千公裡外的莫斯科，克裡姆林宮深處的辦公室裡。
約瑟夫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手中拿著他那標誌性的煙鬥。
聽到豪威爾的聲音，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當然，我的情報網絡並非擺設，
約瑟夫徐徐吐出一口煙霧，語氣中帶著譏諷。
"龍國準備發射載人飛船，成為第一個將人送入太空的國家。”
“這令你很不安，對嗎？
“聽我說，約瑟夫，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豪威爾深吸一口氣。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龍國成為第一個將人送上太空的國家。這是絕對不可接受的。
他停頓片刻，聲音低沉而堅決。
"我願意與毛熊重新開展合作，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龍國的這次發射。
"不惜一切代價？
約瑟夫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玩味。
"可是幾個月前，正是你決定與龍國和解，甚至提供廉價糧食。”
“當時我提醒過你，那頭東方的巨龍不會輕易被馴服。
"那隻是權宜之計，
豪威爾快速回應。
"我們的最終目標從未改變——遏製龍國的擴張與發展。
約瑟夫沉默片刻，椅子吱呀一聲，他站起身走向窗前。
窗外是被夜色籠罩的莫斯科紅場，遠處的克裡姆林宮鐘樓依然莊嚴肅穆。
"你知道，豪威爾，進入太空的第一人必須是我們這些高貴的西方人！
約瑟夫緩緩說道，聲音中的種族傲慢絲毫不加掩飾。
"無論是來自鷹醬還是毛熊，都比讓那些黃種人搶得頭籌要好得多。
豪威爾對這種直白的種族言論並不感到意外，他甚至暗自讚同。
"正是如此，約瑟夫。”
“這關乎整個西方文明的尊嚴和主導地位。我們必須合作。
約瑟夫發出一聲冷笑。
"現在你需要我的幫助了？在你背叛我們的協議，暗中與龍國媾和之後？
他的聲音愈發冰冷。
"告訴我，豪威爾，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這符合毛熊的利益，
豪威爾沉著地回應。
"龍國的崛起不光威脅我們，同樣威脅著你們！”
“他們的隱形戰機、電動汽車技術、新武器試驗，每一項都在挑戰毛熊的技術優勢！”
“如果讓他們在太空競賽中領先，下一步會是什麼？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片刻，隻能聽到約瑟夫深沉的呼吸聲和煙鬥的輕微爆裂聲。
“更何況，彆忘了，你們可是跟龍國接壤……”
"我可以幫你，
約瑟夫最終開口，聲音中帶著算計。
"毛熊可以在遠東布置導彈，在龍國的航天器升空時將其攔截。我們有足夠的技術能力做到這一點。
豪威爾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他知道毛熊人從不無償提供幫助。
"你的條件是什麼？
"聰明的問題，
約瑟夫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
"我需要美國幫我們解決一個小麻煩——胡誌銘和他那幫親龍派。”
“他們拒絕了我們的提議，堅持與龍國保持友好關係。這對我們在東南亞的戰略極為不利。
豪威爾手指輕敲桌麵，思索著這個要求的含義。
"你是要我們……
"不需要說得太明白，"約瑟夫打斷道，"你們的中央情報局在這方麵很有經驗，不是嗎？”
“政變、暗殺、製造'意外'……我相信你們有一整套成熟的方案。”
“我們隻需要結果，那就是讓阮文紹取代胡誌明，成為新的北越領導人。
豪威爾沒有立即回應。
胡誌明雖然是赤色戰線的一員，但他主要是民族主義者，對龍國的依賴既是出於地緣政治需要，也是因為曆史文化聯係。
而阮文紹則更為激進，尤其對龍國有著曆史積怨，更容易被操控。
"如果我們同意這個要求，
豪威爾謹慎地問道。
"你能保證百分之百攔截龍國的載人飛船嗎？
"當然，"約瑟夫的語氣充滿自信，"我們的導彈技術是世界一流的。”
“龍國的飛船在升空階段最為脆弱，隻需一枚精確製導的導彈就能將其摧毀。”
“我們可以將其偽裝成技術故障或爆炸事故。沒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死亡人數？"豪威爾問道，聲音冷靜得出奇。
"取決於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約瑟夫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種談論天氣般的隨意，、。
"如果隻是阻止任務，可以在飛船離開大氣層前將其擊落，宇航員有可能生還。”
“如果你希望更……永久的解決方案，我們可以等到飛船進入太空後再行動，確保無人生還！
橢圓形辦公室內，豪威爾沉默了片刻，內心權衡著各種可能性。
最終，他做出了決定。
"胡誌銘的問題，我們會處理。”
“兩周內，你會看到結果。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決。
"至於龍國的航天計劃，我希望確保他們永遠無法成功將人送入太空。”
“這不僅關乎這一次任務，而是要給他們一個永久的教訓，讓他們明白太空不是他們應該涉足的領域。
"明白了，"約瑟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滿意，"那麼，我們有了共識。祝你在東南亞的問題上好運，豪威爾總統。
電話掛斷後，豪威爾靜靜地坐在橢圓形辦公室的黑暗中。
他知道自己剛才簽署了一項肮臟的協議，但在國家利益和全球霸權麵前，這些道德顧慮顯得微不足道。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按鈕。
"讓蘭利的人來見我，立即。
與此同時，在莫斯科的克裡姆林宮，約瑟夫滿意地吐出一口煙圈，對站在一旁的情報主管卡爾波夫說道。
"準備遠東的導彈係統！”
"同時，通知我們在河內的特工，可能很快會有行動的需要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