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七月的東海上空，陽光穿透稀薄的雲層，灑在蔚藍的海麵上，形成一片片耀眼的銀光。
三架銀灰色的F-15"鷹"式戰鬥機呈三角編隊，在距離海平麵一萬英尺的高度巡航，引擎的轟鳴聲在高空中留下一道道白色尾跡。
"看看下麵，夥計們，
傑克森中尉推了推頭盔上的護目鏡，俯視著東海岸線，聲音通過加密通訊頻道傳到另外兩架戰機。
"龍國的地盤。”
“據說他們最近搞出了什麼新玩意兒，還挺得意。
"哈！你是說那個叫'海東青'的破銅爛鐵？
羅德裡格茲中尉哈哈大笑，他寬闊的肩膀在狹窄的駕駛艙內顯得格外突兀。
"我看過情報照片，那玩意兒連我們之前搞的f100都比不上，更彆提咱們的F-15了。
安東尼隊長沉默片刻，他經驗豐富的手指輕輕調整著油門，讓戰機保持在最佳巡航狀態。
"彆掉以輕心，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情報顯示龍國的航空技術進步很快，尤其是最近……
"哎呀，隊長，
傑克森打斷了他，語氣中滿是輕蔑。
"不會是因為上次在中東被駱駝國的WS2火箭炮嚇到了吧？”
“那都是咱們的老裝備漏出去讓毛熊仿造，然後又被龍國人二次仿製的半成品，又不是龍國人自己琢磨出來的。
F-15編隊掠過一片雲層，短暫的濕氣在座艙玻璃上留下一層水霧，很快又被高速氣流帶走。
下方的海麵上，幾艘漁船如同微小的黑點，毫無防備地暴露在鷹醬戰機的雷達掃描下。
"我隻是提醒你們保持警惕，
安東尼調整到加密頻道，聲音變得更加嚴肅。
"上個月情報部門傳來消息，說龍國可能有新型戰機在測試。雖然細節不明，但……
"拜托，隊長！
羅德裡格茲大聲笑道，他的F-15突然做了個桶滾動作，展示著非凡的機動性。
"就算他們真有什麼新戰機，能比我們的F-15更好？”
“這可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戰鬥機！播音的工程師花了一年多才設計出來的傑作！
他猛地推動操縱杆，戰機迅速俯衝了幾百英尺後又拉起。
"看看這反應速度！這機動性！龍國佬連想都不敢想！
傑克森附和著笑了起來，他的戰機緊隨羅德裡格茲做了一個更加複雜的機動動作。
"我打賭他們那些所謂的飛行員連這種基本動作都做不好。”
“聽說他們大部分飛行員的飛行時間還不到我們的一半。
"你們兩個，立刻恢複編隊飛行！
安東尼隊長的聲音猛然嚴厲起來。
"這不是演習，我們在執行正規巡邏任務。
兩架F-15不情願地回到了編隊位置。
駕駛艙內，傑克森翻了個白眼，通過私人頻道對羅德裡格茲說道。
"隊長最近真是越來越謹小慎微了。難道他真的相信那些情報部門的書呆子？”
“龍國空軍能有什麼新花樣？
羅德裡格茲笑著回應。
"可能是年紀大了，膽子變小了。”
“說真的，我倒希望龍國人來點反應，否則，這任務太無聊了。
安東尼在自己的駕駛艙內深深皺起眉頭。
他沒有加入兩位年輕飛行員的私人頻道，但從他們的肢體語言和眼神交流中，他能猜到他們在說什麼。
十五年的飛行經驗告訴我，輕視敵人是最危險的事情。
特彆是在他們的領空附近。
他的手指在雷達屏幕上輕輕敲擊，注視著空蕩蕩的顯示屏。太安靜了，不正常。
"往東偏移五度，保持高度，
安東尼下達了新的指令。
"我們再往前推進二十海裡，然後返航。
"收到，"傑克森懶洋洋地回應，一邊調整航向，一邊繼續他的嘲諷，"知道嗎，我聽說那些龍國飛行員連英語都說不好。”
“如果他們敢靠近，我打算用英語向他們問好，看他們能不能聽懂。
"然後呢？聽他們用那半吊子的英語罵咱們？
羅德裡格茲大笑起來。
"他們連'你好'這個詞都說不清楚！
"看他們無能狂怒，不也很爽嗎？
傑克森笑嗬嗬的道。
"嘿，如果我們真遇到他們的梟龍，要不要玩點刺激的？看誰能逼得他們先轉向逃跑？
安東尼隊長立刻插話。
"絕對不行！我再說一遍，這是正規巡邏任務，不是你們的遊戲時間。”
“我們隻需要按計劃飛行，收集情報，然後返回基地。
傑克森做了個鬼臉，雖然隔著頭盔沒人能看見。
"是，長官。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按計劃行事，不驚動那些膽小的龍國飛行員。
三架F-15繼續向前飛行，穿過一片高積雲。
陽光在他們銀灰色的機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下方的東海波光粼粼，一片祥和。
突然，安東尼的雷達屏幕上閃過一個微弱的信號，但轉瞬即逝，快到他甚至懷疑是否隻是設備故障。
他迅速切換到不同的雷達模式，仔細掃描周圍空域，但什麼也沒發現。
奇怪，這不像是電子乾擾。
如果是信號反射，那麼對方的雷達截麵積一定極小……
安東尼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麼不對勁。
"全體注意，可能有不明飛行物接近，
安東尼嚴肅地通知隊員
"保持警惕，準備隨時轉向。
"又來了，隊長的'第六感'，
傑克森嗤之以鼻，但還是例行公事般地掃視四周
"我什麼都沒看見，雷達也是乾淨的。可能是隻海鳥或者氣象氣球吧。
羅德裡格茲望向無垠的藍天，自信滿滿地拍了拍儀表板
"彆擔心，隊長。就算真有龍國飛機，有我們的F-15在，他們也隻敢遠遠地看著——
羅德裡格茲的話音剛落，一道銀光猛然從上方掠過，快得像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那不是自然現象，而是一架飛行器——但它的速度快得令人難以置信！
三名經驗豐富的飛行員甚至來不及看清它的輪廓，隻捕捉到一個模糊的三角形剪影，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