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會議室的龍國將帥們逐個離開，偌大的大會堂裡，立刻空空如也。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

空曠的會議室裡，隻剩下方宇和大首領兩個人。

“大首領！”

見到大首領之後，方宇急忙站起來，對著對方敬了個軍禮。

大首領溫和的擺擺手，示意方宇不必客氣。

方宇有些局促地站在那裡，不知道為什麼單獨留下自己。

雖然平日裡跟大首領也有接觸，但從未像今天這樣，單獨相處在這樣一個空蕩蕩的大廳裡。

"坐。"大首領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聲音溫和。

方宇小心翼翼地坐下，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椅子扶手。

"不用緊張，"大首領笑了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方宇稍稍放鬆了一些："首長有什麼想問的嗎？

大首領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葉，熟練的卷起了旱煙。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顯然是經過千百次重複的習慣。

會議室裡一時安靜下來，隻有煙絲被輕輕壓實的沙沙聲。

方宇看著大首領的動作，不知為何，心跳開始加快。

他總覺得，這次談話不會那麼簡單。

果然，當大首領點燃手裡的煙卷，深深吸了一口後，突然開口道：

"小方啊……你應該不是這裡的人吧？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方宇耳邊炸響。

他猛地抬頭，看向大首領。

但對方的目光平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就像在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

方宇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椅子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首長……您這是……

大首領輕輕吐出一口煙圈，目光依然那麼平和，仿佛剛才問的隻是今天天氣如何。

會議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方宇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操場上的號子聲。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卻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但最讓他震驚的是大首領問這個問題時的態度——那麼自然，那麼平靜，就像在討論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窗外的陽光依然明媚，會議室裡的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煙草香。而方宇坐在那裡，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夢境之中。

他的最大的秘密，就這樣被人一語道破。

而道破這個秘密的，還是這個時代最有權勢的人。

方宇的沉默在會議室裡蔓延。

大首領也不著急，隻是靜靜地抽著煙卷，煙霧在陽光下繚繞。

良久。

方宇開口，聲音有些乾澀。

"首長是怎麼看出來的？

大首領笑了，煙卷在他手中輕輕晃動。

"古人說諸葛亮多智而近妖，你小方啊，也不遑多讓。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操場上，國旗班的戰士們正在列隊訓練，整齊的步伐聲遠遠傳來。

"你看看錢森同誌，"大首領繼續說，"他是航天領域的天才，可也僅限於航天領域。”

“可你呢？

他轉過身，目光深邃。

"航空、造船、機械、電子……幾乎無所不通。”

“更奇怪的是，你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提出最合適的方案。

方宇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椅子扶手。

"就拿這次來說，

大首領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

"我們正為登陸運力發愁，你就拿出滾裝船的方案。軍委擔心空降風險，你立刻就能設計出全地形車。”

“這哪裡是在解決問題，分明就是早有準備。

煙卷裡的火光明明滅滅。

大首領的語氣依然平和。

"有時候我在想，你不是在解決問題，而是在等著問題出現。就像……

他頓了頓："就像已經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一樣。

會議室裡再次陷入沉默。

遠處傳來操場上的號子聲，鏗鏘有力。

"要不是這事太過離奇，"大首領輕輕敲了敲煙卷，"我早就想問你了。

方宇抬起頭，看著這位睿智的領袖。

他突然明白，自己所有的偽裝，在這雙洞察一切的眼睛麵前，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彆緊張，"大首領的聲音依然溫和，"我找你來，也不是想問什麼其他的事。”

“就是單純的好奇心作祟，想知道個答案罷了。

他輕輕敲了敲煙卷，煙灰落在煙灰缸裡。

"現在既然知道了，也就夠了。

方宇稍稍放鬆了一些，但依然坐得筆直。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在他們之間投下長長的影子。

大首領沉默了一會，目光望向遠處。

操場上的訓練聲漸漸遠去，會議室裡隻剩下煙卷裡火星偶爾的劈啪聲。

"不過……"他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期待，"我還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方宇抬起頭，看向這位站在窗前的老人。

陽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

"我們的事業，"大首領轉過身，目光炯炯，"成功了嗎？

方宇站起身，挺直腰板。

他知道，這個問題的分量有多重。

這不僅僅是在問一個結果，更是在問一個民族的命運，一個國家的未來。

"山河無恙，

方宇沉默了半晌，似乎在想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但緊接著，他的聲音便堅定的響了起來。

"國泰民安。

窗外，一隊飛鳥掠過天際。

會議室裡，兩代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一個來自未來，一個創造未來。

而在這一刻，過去與未來，在這個答案裡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聽到方宇的回答，大首領欣慰地笑了。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方宇的肩膀。

"去休息一下吧，這些天辛苦了。

方宇卻沒有立即起身，而是有些激動的問道。

"首長，您就不想知道其他的事情嗎？

他的聲音有些激動。

"在我那個時代，龍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無論是鋼產量、發電量都遠超鷹醬，成為了藍星第一！”

“我們的載人飛船飛上太空，我們的五代戰機翱翔天際！”

“我們已經成長為新的超級大國，除了鷹醬，再也不怵任何國家……

大首領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煙卷裡的火光明明滅滅，映照在他飽經風霜的臉上。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他的聲音平和而堅定。

"我對龍國的未來，本來就充滿信心。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大首領站在窗前，目光望向遠方。

"你知道嗎？"他輕輕彈了彈手中的煙卷，"能從你這裡知道答案，我已經比許多人幸運得多了。

方宇站在那裡，突然明白了什麼。

眼前這位老人，不需要知道具體的數字，不需要知道詳細的過程。

他隻需要知道，自己和戰友們奮鬥的事業，最終開花結果了。

大首領又抽了一口煙卷。

"去吧，山貓的事情要抓緊。”

“統一大業，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方宇立正敬禮，轉身向門口走去。

當他握住門把手時，身後傳來大首領的聲音：

"不過，也彆忘了。”

“無論你來自哪裡，現在你都是這個時代的龍國人。

“我和龍國的所有人，都歡迎你！”

方宇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很快，大會堂裡隻剩下大首領一個人。

他站在窗前，看著操場上訓練的士兵。

煙卷裡的火光忽明忽暗，就像曆史長河中的點點星火，終將彙聚成照亮民族複興之路的燈塔。

"山河無恙，國泰民安……

他輕聲重複著這句話，嘴角到底還是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