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哀牢古城,開甕祭禮(1 / 1)

第1091章哀牢古城,開甕祭禮

女孩離開不久,背後傳來幾人懶得壓低聲音的嘲弄,字字誅心。

有人疑惑。

“你們說大祭司為什麼非要讓她當聖女,血脈真就比實力重要?”

“為什麼族長不是我媽?”

有人回應。

“就是,一個沒有本命蠱,沒有傳承的廢物,換成我都沒臉活著。”

“賴在聖女位子上,臉皮真厚。”

有人擔心。

“小點聲,她畢竟是族長的親生女兒,你們真就不怕被做成蠱甕?”

“我覺得她挺好的,至少模樣漂亮...”

“切——”幾人一陣噓聲,送了最後說話的小丫頭一根根中指。

“馬屁精!”

祭台上煙霧繚繞,正中間石鼎中插滿了燃香,濃鬱的鬆木味道。

石鼎後麵擺放著十幾個陶甕,一人高,兩人合抱粗細。

陶甕沒有花紋,純青色。

石鼎前,祭祀和族長做著詭異動作,像是舞蹈又像是祭拜。

標準巫族風格。

古樸,蒼涼,陰詭,恐懼。

銅鼓渾厚,編鐘洪亮,襯托著葫蘆笙柔美圓潤的和音震顫人心。

舞步越來越癲狂,伴奏越來越激蕩。

陶甕中開始響起窸窸窣窣的爬行聲,讓人牙酸的蟲鳴聲。

以及,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女孩走到自己該站的位置上,麵無表情,與在森林中的嬌俏截然不同。

宛若雕塑。

合掌,俯身,跪拜,姿態虔誠。

做完這些,伸出三根手指,在供台上一盞玉碟內輕輕攪拌。

碟中顏料鮮紅如血,又比血液濃稠許多。

顏料攪勻後,仔細塗抹在臉頰上,襯托著瑩白色肌膚多了些詭麗。

祭祀正式開始。

女孩走到中心位置,大祭司後退讓出主位,族長同樣退開。

這場儀式,聖女才是主角。

樂曲風格突變,葫蘆笙成了主旋律,硬生生將鐘鼓聲壓了下去。

號角響起。

女孩褪去外衣,鋒利劃開手腕,鮮血滴入祭台上篆刻的紋路之中。

嗡——

能量漣漪蕩開,紋路一絲一縷點亮,最終彙集於石鼎之中。

鬆香嫋嫋,由白色變成血紅色,有意識般鑽入陶甕內。

一切歸於寂靜。

蟲鳴聲戛然而止,樂曲聲轉而幽咽,如泣如訴,

陶甕內隻餘下窸窸窣窣的爬行聲,或者說是咀嚼聲,無法分辨。

當!

鐘聲結尾,祭祀們停下舞步。

族長徑直走向女兒,居高臨下站在她身前,麵無表情。

停頓片刻,取出匕首,鋒利劃破指尖,用鮮血在女孩胸口畫下圖案。

橫豎交織,比起文字,更像是活靈活現的圖畫。

有山有水,有日有月,有花草樹木,有神靈印記

圖案峰巒疊嶂,景色唯美。

女孩能感受到痕跡,在東巴文中,是庇護和保佑的符文。

或者說是祝福和好運。

象形文字太過古老,很多字符擁有幾種相似的釋義,沒人會糾結。

“開始吧。”

女孩點頭,沒有遲疑,獨自一人向著祭台內側走去。

蠱甕擺放整齊,靠的越近,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越清晰。

撕去血符,揭開泥封,微微眯起眼睛,把整個手臂伸了進去。

那可是裝滿毒蟲的陶甕,就那麼水靈靈的伸了進去!

女孩臉上平靜不似人類。

第一個蠱甕,沒反應。

第二個,沒反應。

第三個,依舊沒反應

十幾個蠱甕全部開啟,女孩全部伸手試了一遍,什麼都沒發生。

蠱蟲不喜歡她。

與上次相同,與之前每次開甕祭典的結局相同,沒有蠱蟲願意認主。

女孩表情默然,不失望也不開心。

轉身看向跟在後麵的族長,壓低聲音。

“還是不行。”

“蠱巫一族聖女的位子本來就不適合我,我都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

“老媽,你身為族長,當真就不怕族人說你徇私?”

“當真就不怕被人搞死!”

族長摘下白骨麵具,露出一張驚豔的臉,二十歲的相貌,三十歲的氣質。

成熟溫婉,笑容好看。

“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先祖定下規矩,自然有先祖的道理,你行不行關我何事!”

說完,族長轉身抬高聲音。

“大祭司,占卜的事你來,我們母女照例回避。”

族長說完,拉著女兒退到祭壇之外,隨意找了個石頭坐下。

伸手摘下小丫頭發絲間的枯草,拍乾淨身上沾染的塵土。

母女倆有說有笑,無視族人目光,更懶得向祭台多看一眼。

反正結果每次都一樣。

大祭司揮著法杖,上麵掛著的骨骸飾品‘叮當’作響,能量纏繞如絲。

金蠶蠱蘇醒,繞著她的身體飛舞,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美麗弧線。

陽光下,那抹金色格外刺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問禱先祖的祭禮完成,蠱蟲定格在空中,停頓片刻後組成兩幅圖畫。

同樣的象形文字,彩雲滇氏用了幾千數萬年的符號。

來處無從考證,遠古先民洞窟中已經有了痕跡,比甲骨文還要古老。

一個是水流的‘流’,一個是螢火蟲的‘螢’。

流螢,聖女的名字,也就是族長女兒的名字,答案清楚明了。

占卜用的金蠶蠱傳承萬年,沒人會質疑,也沒人敢質疑。

蠱巫傳承,本來就是母係繼承製,傳女不傳男,傳內不傳外,靠著血脈延續。

他們在意的不是這些,不是規矩,是流螢本身。

身為滇氏一族聖女,沒有降臨傳承,沒有覺醒本命蠱。

廢人一個,什麼都沒有。

怎麼服眾?

怎麼庇護族人?

靠美貌,靠身材,還是靠床上功夫?

占卜結束,有幾個年輕族人不服氣,正要準備上前質疑。

流螢有很多種解釋,未必就是人的名字。

比如說,可以拯救滇氏的天命人本命蠱蟲是某種螢火蟲,合情合理。

下一刻,金色甲蟲打破了他們的臆想,環繞流螢身邊起舞。

遠遠圍著,不敢靠太近,又不舍得飛走,仿佛在嗬護易碎的珍寶。

金蠶蠱性格殘暴,對靠近的活物無差彆攻擊。

主人除外。

問題是金蠶蠱從未有過主人,大祭司對它們來說也不過隻是侍者。

可以靠近,可以交流,卻無法收服或驅使。

準確說,金蠶蠱才是傳承萬年的本體,彩雲滇氏隻是守護它們的工具。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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