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山火手忙腳亂找出從遊商手裡買來的丹方時,卻發現早已沒了之前的神效。
人類會進化,病毒同樣會變異。
先是感染CD級,之後是B級A級S級,無人能夠幸免。
瘟疫殺不死高階覺醒者,但會讓他們高燒不退,全身無力。
發病期十幾天時間,能量全部用來抵禦瘟疫侵襲。
不要說戰鬥,下床都費勁。
張朔整備完中原省,跟隨內史騰北上,遠遠墜在秦軍背後。
追隨者勸他停一停,不要太激進,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他隻回答過一次,對著首個追隨他的女孩,就是草棚裡跟他說話的那個小丫頭。
隻說了半句話。
“沒有時間了...”
模模糊糊,算不上答案的回答,女孩聽不懂,隻是心疼。
不眠不休的奔波,縱然是傳承者,身體也扛不住太久。
結束末世,絕不是三五年能完成的任務。
為何不能停一停,休息幾日。
地盤不是越大越好,戰線拉的越長,變數就會越多。
吞進肚子裡的食物不是能量,徹底消化掉的食物才是。
女孩一直追隨其左右,處理內務,比誰都了解起義軍的現狀。
就是一個空架子,隻有爪牙,沒有身體沒有根基的畸形怪物。
看似凝聚力無敵,稍有間隙便會被人推倒。
女孩諫言數次,全被主人駁回,便也不再堅持。
商都兵敗後,淵龍失蹤,山火派大軍死守長冶,守將是李威。
沒得選,李威原本是淵龍手下,大通庇護所城主,對西山省最為熟悉。
懂兵法,有傳承,戰力不弱於諸子百家次級傳承者。
長冶位於西山省最南麵,與中原省接壤。
山火不敢賭,不敢把戰場定在晉陽,他怕的不是秦軍,是瘟疫。
好在早有準備,沒有一個逃兵進入晉陽,瘟疫暫時擋在城外。
城內小股爆發,鐵血手段清理下,沒有蔓延。
其實長冶作為戰場並不合適,城牆單薄,防禦工事簡陋。
不要說金屬隔板,連一條像樣的壕溝護城河都沒有。
山火早已把晉陽和商都視為囊中之物,怎麼可能在中間多加一道城防。
秦軍是個意外,起義軍更是意外。
無論接受不接受,秦軍已經兵臨城下。
十幾萬屍兵,怎麼打?
李威一次一次進諫,詳細闡明了長冶無法作為主戰場的弊端。
早有預料,一次一次被駁回。
山火給了他十萬守軍,沒有貓膩,絕對的核心戰力。
留守晉陽的軍隊遠不及他們的強度,武器裝備直接拉滿。
軍令還好,不求大勝,隻求守家,能扛到內史騰撤軍便是首功。
秦軍的套路山火自認已經摸清,一座城隻攻十幾天到一月。
攻下就殺穿離開,攻不下就尋找下一個倒黴蛋。
屍將算不得人,沒有道理,鬼知道他們哪來的奇奇怪怪執念。
十萬守軍,物資充足的情況下,守住長冶一個月不是問題。
丹藥無法徹底治療瘟疫,卻能將瘟疫表征壓製到最低。
B級弱化五成,A級弱化三成,S級以上幾乎全是無症狀。
虛弱時間就三五天,硬扛一下也就熬過去了。
李威站在城牆之上,在將士身上看到了守住長冶的希望。
此戰過後,他的地位將無人能及。
至於張朔叛軍,不過是借了秦軍和瘟疫的東風,不足為慮。
一個隻知道擴張,不知道經營的勢力,就是一盤散沙。
不是他的臆測,曆史無數次證明過。
李威死守城池,不做任何多餘的舉動,與喪屍作戰,玩的就是腦子和耐力。
守軍嚴格執行三班倒,不透支,不拚死,慢慢熬時間。
偶爾設下個小陷阱,坑殺三五千秦軍,稍稍動腦便能做到。
屍將原本腦子就蠢,戾氣又重,玩他們跟玩狗似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山火派給了他十位頂級覺醒者。
每一位的戰力,都足以單殺八階首領級屍將。
長冶十萬守軍損失近五成後,內史騰撤離,秦軍此時已不足十萬。
李威看著戰報數據腦仁疼,他心理預期是戰損三萬。
六萬,有些超支了。
秦軍撤離,守軍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除了必要的守衛全部就地休整。
深夜,剛過淩晨三點,戰火再次點燃。
攻城的起義軍比喪屍還要瘋狂。
不後退,不畏死,每個人的表情同樣的信念堅定,如燎原之火。
可惜,散兵就是散兵。
武器雜亂,裝備簡陋,連一個像樣的精英團都湊不出,大型攻城器械近乎為零。
幾次強攻,均以失敗告終。
張朔浮空立在大軍之前,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準備下令撤軍。
然而,天命就是如此無稽。
祂從不講理,甚至會無聊的給不認命的攪局者來一場神跡。
一場毫無征兆的隕石降落在長冶城內,將城牆砸了個粉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隕石零零散散,破壞力並不會讓人絕望。
破壞力與威懾力有時不成正比,減員幾千守軍是小事,不足一成。
傷亡可以接受,最重要的是砸沒了士氣。
不是異能,不是幻境,是實打實的天外隕石,軌跡肉眼可見。
是不是敵軍召喚已經不重要了。
無論是與不是,天命不可違。
召喚隕石,高階土係、火係融合異能,A級雙異能覺醒者練習幾個月便能做到。
能量凝聚隕石,可以清晰感知到過程,不會無跡可尋。
沒有任何人可以從九天之上召喚隕石,包括頂尖傳承者,這不科學。
眾人抬頭望去,漆黑夜空中流星如雨,將黑暗天幕劃的亂七八糟。
張朔在看,李威在看。
城裡的人在看,城外的人在看。
城裡城外,麵如死灰的恐懼和歡呼雀躍的瘋狂形成了鮮明對比。
長冶守城軍士紛紛放下武器,包括在後麵握著長刀的督戰隊。
叛軍入城,長冶覆滅,李威帶著數百死忠逃回了晉陽。
一場戰鬥,讓這個做過老師,做過城主,心思成熟的漢子懵逼了。
作為接受過正統教育的曆史學博士,從不相信天命。
史書隻是史書,記載真真假假,看過就算,不能全部當真。
假借天命的名義,破局者常用的手段。
大楚興,陳勝王。
篝火狐鳴,魚肚丹書在史書上不算新鮮,愚弄蠢貨的鬼故事誰會當真?
直到,他親眼所見。
李威打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役,從未像今天這般如此無力過。
上一次在史書上看到同樣的曆史記載,還是東漢的位麵之子劉秀。
是,他看的不一定是正史。
幾千人擊潰幾十萬大軍,難道歸功於軍事才能。
平原之上對陣,如此懸殊的戰力,比隕石天降還要扯!
東方露出魚肚白,破曉將至。
晉陽外城核心富人區,一處彆院內。
李威滿身是血,多是路上斬殺喪屍、鬣狗留下的痕跡。
頭發糟亂,臉色陰沉,整個人散發著濃鬱的腐臭味。
他就那麼站在院子裡,抬頭看著天空,流星雨已經接近尾聲。
“好美啊!”
“老爸,我都沒舍得睡覺,你就不能明天再回來?”
一個小丫頭從院子外走進來,隨意的坐在石椅上,視線離不開夜空。
五官精致,身材豐盈,眼眸中滿是迷醉的閃耀星光。
她叫楠遲,山火最寵信的追隨者,一個身材相貌頂級的小丫頭。
極限再生異能,沒有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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