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陰曼今天過來,帶了幾件罕有的禮物,有給父皇的,也有給阿房的。
她不想再拖下去,想著儘快跟江宇成親。
胡亥那個畜生剛死,能說服父皇同意舉行婚禮的人也就隻有阿房。
她想過,丹藥給父皇兩顆,給阿房四顆,應該足夠了。
阿房要費心籌備,又要主持婚禮,還得做說客,多給點好處理所應當。
幾顆丹藥而已,隻要服侍的主人開開心心,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小色坯玩瘋了的時候,過分是真過分,
日常相處,大方也是真大方。
阿房閒聊時經常逗她,讓她叫母後,她實在開不了口。
最多婚禮之上叫她一聲母後便是。
嬴陰曼回過神,扶著父皇坐好,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打,打不過。
跑,跑不了。
舍命救人,又不太想救,更不想舍命。
她心裡有個問題,想了半天始終想不通,忍不住問出口。
擱在心裡會憋死。
“阿房死了。”
“父皇,等煉製出長生丹藥後,你是不是也會殺了江宇,殺了我。”
“嗯——”
“順便毀掉那些死去之人的陵墓,碾碎他們的骸骨。”
“我說的是,那些千年前被胡亥殺死的兄弟姐妹,扶蘇他們。”
“會不會?”
始皇帝臉上露出驚慌神色,女兒和江宇是他翻盤的唯一希望。
不能舍棄,至少現在不能。
由不得他不驚慌,他在女兒眼眸中看到了冷漠和殺意。
答案太過明顯,以至於無法掩飾。
他隻能再次強調阿房鉗製他的屍衛契約,以受害者的語氣。
接著便是感情牌。
帝王打感情牌,比尋常人家的父親好用百倍。
“曼兒,你知道父皇最寵的就是你,阿房該死,她不死會動搖大秦根基。”
“你不會。”
“你最聽話,從小都是如此,那麼聽父皇的話。”
嬴陰曼表情不變,眼眸中的血紅越來越濃重,戾氣澎湃。
“若是會呢?”
“若是我不想再聽你的話,不想幫你殺死江宇,不想看你拆掉扶蘇哥哥的陵墓。”
“若是有一天,我成長到足以動搖大秦根基,動搖你的統治。”
“而你,成了永生之人。”
“父皇,你會怎麼做?”
嬴陰曼不是隨口說說,江宇的底蘊太雄厚,雄厚到讓她莫名自信。
主人隨手丟給她的丹藥,每一顆蘊含的戾氣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不過幾日,丹藥拉升加上日常吸收精血,能量隱隱觸及巔峰。
距離九階首領級,隻有一線之隔。
那種恐怖的丹藥,聽主人的意思似乎要多少有多少。
丹藥血腥味濃鬱,她問過主人用的什麼藥材,可以代為收集。
江宇沒有認真回答,隻是玩笑說煉丹時放了一個傻丫頭的幾滴鮮血。
嬴陰曼可以理解,仙人的丹方怎麼可能隨便告訴外人。
法不傳六耳,古來有之。
最近丹藥吃的有點多,導致性子壓不住,經常被主人責罰。
她有什麼辦法,實力暴增的快感實在忍不住,她已經極其克製,一天就吃兩顆。
至於主人的責罰,對人類女孩來說或許難熬,對屍魅來說,不痛不癢。
始皇帝沉默,試圖找出完美說辭,嬴陰曼卻沒了聽下去的興趣。
她知道答案。
問出口,不過是在警醒自己,讓自己不要像阿房一樣天真愚蠢。
抬起頭,看向王座。
那個位子真的有毒,觸碰者會失去人性,理智不如喪屍。
不如低階喪屍!
白起饒有興趣的聽著父女兩人談話,收回長槍,向著嬴陰曼行了一禮。
“公主殿下,既然你已知道答案,不如稍稍回避,免得受到殃及。”
“有國師庇護,我不會殺你,我想蒙將軍也不會做蠢事。”
“當然,塵埃落定前,你不能踏出營帳。”
蒙恬沒有反駁,同樣也沒有看嬴陰曼一眼,他畢竟是始皇帝的臣子。
秦時的武將,各個都有萬夫不當之勇,謀略頂級,涉及官場爭鬥卻像個新兵蛋子。
被昏君猜忌,自儘以表忠心。
被奸臣陷害,自儘以表清白。
被宦官捉弄,自儘以表高潔。
打了敗仗,無顏見家鄉父老,自儘。
打了勝仗,沒有聽昏君蠢令,自儘
他們可以吃苦,可以受委屈,可以不被君主當人,唯獨想不到要造反。
那些武將但凡有文臣三分奸詐,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嬴陰曼牽強的笑了笑,起身還禮,姿態矜貴無可挑剔。
緩緩轉身,視線落在高台之上。
“兩位將軍,我隻問一句,誰可以坐穩這尊龍椅?”
“是你,公孫先生。”
“還是你,蒙大將軍。”
兩人默然,低頭不語。
他們有自己的執念,想改變一些事,卻從未想過謀反。
蒙恬收劍行禮,看向始皇帝,剛平靜的眼眸再次血紅。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不知道。”
“蒙家為大秦效力三代,千年前,我手中握有三十萬精兵,足以自立。”
“我沒有那麼做,我害怕辱沒先人教誨,害怕無顏麵見列祖列宗。”
“我相信始皇帝,相信他的選擇不會錯,相信胡亥濫殺不過是因為初登高位一時恐懼。”
“然後呢?”
“有人告訴我,那張椅子上栓一條狗都比坐一位無腦暴徒強萬倍。”
“我反駁不了,我信他。”
白起不屑的冷哼一聲,蒙恬‘暴徒’兩個字戳到了他的痛處。
“蒙將軍不用指桑罵槐,我坑殺數十萬士卒是該死,配得上暴徒二字。”
“我有自知之明。”
“有人告訴我,我若是用心,有機會拯救千萬人性命,結束末世。”
“我想試試。”
始皇帝聽懂了兩人的話,知道誰在遊說,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隻能暫時妥協。
“蒙恬,朕已經不是千年前的朕,統一九州之後,大秦會施仁政,休養生息。”
“朕不會再建皇陵,不會再建宮殿,不會再收繳重稅。”
“永遠不會再有苛政酷刑。”
“蒙氏一族的忠心朕看得到,朕看得到...”
蒙恬沒有說話,隻是把一塊玉牌扔到始皇帝腳下,落地聲音清脆。
玉牌上,商君兩個血紅篆字刺眼。
商君令,被車裂之前,這道令牌威懾力甚至超過秦惠文王的君令。
令牌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有人說商君在秦營時我並不相信,直到他把玉牌砸在我的臉上。”
“商君確實大才,我拜讀了他新修的秦法,感覺公孫先生實在稱不得人屠二字。”
“斷手、斬足、劓刵之刑、車裂、鑿顛、淩遲、連坐...”
“對了,還有炮烙、蠆盆,果真有先賢遺風。”
始皇帝看到沾血的玉牌臉色蒼白,聲音顫抖,戾氣沒有能量壓製徹底失控。
“亂世用重典,朕有什麼錯?”
“隻要律法足夠嚴苛,刑罰足夠殘忍,就沒有人敢以身試法。”
“百姓馴服,大秦的統治才能千秋萬代!”
“尤其是那群整日胡言亂語的腐儒,更是該死,百姓就不該識字。”
“識字明理,就會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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