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蘭朵聽了張震的話,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迷惑,那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理解張震話語中的深意。
緊接著,擔憂的神色漸漸蔓延開來,她開始低頭不語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掙紮和猶豫。
張震看著圖蘭朵的樣子,心中明白她一時間確實難以接受這樣的安排。
畢竟,尋找父親的執念在她心中已經紮根許久,哪能輕易就被說服呢?
但是,張震也知道此事急不得,需要給她一點時間去消化和思考。
於是,他輕輕地拍了拍圖蘭朵的肩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撫說道:“先去休息去吧,這段時間你也經曆了不少,好好緩一緩。
明早咱們再詳談這件事,如何?”
圖蘭朵輕輕地嗯了一聲,那聲音小得幾乎微不可聞。
隨後,她默默地轉身,那略顯落寞的背影仿佛承載著無數的心事似的,緩緩地消失在了帳篷門外,隻留下張震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微微歎了口氣。
張震緩緩地扭頭,目光溫柔而堅定地看向柳沁雅,微微壓低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她說道。
“你去和圖蘭朵一個帳篷,晚上可得好生勸說一下!”那神情,仿佛將一件至關重要的任務交付給了她。
柳沁雅輕輕點頭,眼中滿是讓張震放心的篤定,而後優雅地轉身,邁著輕盈而穩健的步伐向著圖蘭朵的方向走去,身姿在晨光中透著幾分堅毅。
張震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那笑容裡藏著對柳沁雅的信任,也有著對後續事情發展的些許期許。
此刻,整個團隊都沉浸在一片忙碌之中,大家各司其職,為著即將到來的返程做著最後的準備。
渾身疲憊不堪的張震,也終於撐不住似的倒在了行軍床上。
他深知,馬上就要回去了,後麵關鍵的事就是如何順利地和車隊彙合,然後巧妙地甩掉那些如同牛皮糖一般緊緊黏著的克格勃。
腦子裡不停地盤算著後麵的行動步驟,各種可能性像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閃過,張震隻覺得眼皮子好似被灌了鉛一般沉重,沒一會兒,便沉沉地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淺眠狀態。
就在半夢半醒的朦朧之際,他那向來靈敏的聽覺捕捉到了帳篷被人輕輕掀開的細微聲響。
即便身體再困倦,出於常年養成的警惕習慣,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隻見他猛然坐起,眼神瞬間變得炯炯有神,如同獵鷹一般銳利地看向門口。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黑衣的身影,身材玲瓏嬌俏,在那略顯昏暗的帳篷內,宛如一道神秘而又迷人的暗影。
張震定睛看清那人模樣之後,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了下來,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還順手用毛毯裹緊了身軀,而後再次緩緩陷入了夢鄉,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而悠長。
第二天早上,張震是被那濃鬱的牛奶香味給喚醒的。那絲絲奶香,仿佛帶著清晨的清新,悠悠地鑽入他的鼻腔,撩撥著他的味蕾。
等他緩緩睜開眼,正看到柳沁雅端著早餐笑意盈盈地走來。
晨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顯得格外溫婉動人。
張震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輕聲問道。
“這麼早,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呀?大家夥都準備好啟程了嗎?”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足見他內心的急切。
柳沁雅倒是絲毫不著急,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把牛奶放在張震手邊,而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先喝點牛奶,一會兒還有麵包和煮蛋呢,大家都準備好了,正在吃早餐!”
那聲音清脆悅耳,在這清晨的帳篷內,平添了幾分溫馨的氣息。
在那靜謐的營地之中,張震身姿慵懶地斜靠在座椅上,手中輕輕握著盛著牛奶的杯子,慢悠悠地將牛奶送到嘴邊,輕抿一口,那醇厚的奶香在口中緩緩散開。
柳沁雅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到張震身邊,優雅地坐了下來,目光中帶著一絲關切。
張震輕聲說道:“對了,昨晚上和圖蘭朵聊得怎麼樣?”
柳沁雅輕輕歎了口氣道:“她啊,心裡很糾結。
你知道嗎?她那個父親其實是養父,而且對她非常不好。從小到大,她沒少受委屈。”
說到這裡,她微微皺起了眉頭,仿佛能看到圖蘭朵曾經所遭受的那些苦難。
“那她現在怎麼想的?”張震又端起牛奶杯,狠狠喝了一口,仿佛想要借此壓下心中的感慨。
柳沁雅微微傾身,眼中滿是同情,輕聲問道。
“但是她的唯一親人就是那個養父啊,離開了養父,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生活。這姑娘,心裡頭亂得很呐。”
柳沁雅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幽幽說道:“她剛剛記事的時候,親生父母就被沙匪殘忍地殺死了。
那時候的她,還那麼小,就遭遇了這樣的變故。後來啊,莫名其妙的就被那個邋遢的男人收養了。”
張震放下牛奶杯,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眉頭緊鎖,問道:“那麼她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柳沁雅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她隻記得一些模糊的片段。那個男人經常打她罵她,好像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她身上。
但是呢,又非常擔心她的安危。有次她得了重病,差點就死掉了。你猜怎麼著?”
張震微微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怎麼了?”
柳沁雅微微搖頭,感慨道:“那個男人竟然賣了駱駝為她治病!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張震微微頷首,放下手中的動作,目光變得犀利起來,說道:“這很反常對嗎?”
柳沁雅輕輕點頭,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張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呲牙笑道:“這個女孩的養父不簡單啊!背後肯定藏著什麼秘密。”
柳沁雅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說道:“你打算去找他了?”
張震微微搖頭,目光望向遠處的黑暗,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淡淡地說道:“不用咱們去找,他會主動來找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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