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下意識地猛然向那邊看去,瞳孔瞬間放大,隻見到那扇門已經歪在了一邊,大量的行軍蟻如同黑漆漆的石油一般,從門裡麵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
它們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彙聚成一股令人膽寒的黑色洪流,所過之處,地麵都被覆蓋得嚴嚴實實。
張震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額頭上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大吼道:“快點下!”
那聲音都因為急切而微微變了調。
上官野和斷後的兩個隊員見狀,紛紛抓著繩子縱身跳下,臉上滿是緊張與慌亂。
最後隻剩下張震一人了,他咬了咬牙,雙手緊緊握住纜繩,猛地一甩,這一甩仿若用儘了他全身的力氣。
隻聽一陣尖銳的聲音響起,恰似雷聲炸響,那條纜繩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宛若長鞭一般狠狠抽在了行軍蟻群中。
一時間,不少行軍蟻被打得四處飛濺,可那密密麻麻的蟻群卻依舊如潮水般繼續湧來,仿佛永無止境一般。
在那幽深而昏暗的地下走廊裡,氣氛被烘托得格外壓抑。
四周的牆壁散發著潮濕且腐朽的氣息,隱隱傳來水滴落下的滴答聲,仿佛是這死寂環境中唯一的節奏。
昏黃的燈光在頭頂搖曳著,隨時都有可能熄滅,將這片空間徹底拋入黑暗的深淵。
張震的身影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堅毅。
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與堅定,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卻渾然不覺。
他手中緊緊握著那根纜繩,雙臂用力地揮舞著,仿佛秋風掃落葉一般,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十足的力量,將那些如潮水般湧來的行軍蟻阻擋在裂縫之前。
然而,後方湧來的行軍蟻就像是無窮無儘的黑色洪流,源源不斷。
沒過多久,整條走廊裡幾乎被行軍蟻占了大半。
它們那小小的身軀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仿佛是死神的低語。
它們不光從地麵洶湧襲來,許多行軍蟻更是如熟練的攀爬者一般,順著牆壁迅速地向上攀爬,甚至有些已經爬到了天花板上。
隻見黑壓壓的一片,宛若烏雲一般向著張震頭頂籠罩過來,那壓迫感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下方突然傳來了塵那急切而又充滿擔憂的吼聲:“張震,快點!”
那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帶著一絲慌亂。
張震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他緩緩地伸手摸出了那隻小瓶子,神情凝重地注視著即將爬到頭頂的行軍蟻。
他的嘴唇緊緊抿著,手中的小瓶子微微顫抖,那是緊張與決絕交織的表現。
終於,他猛地一咬牙,用儘全身的力氣,將小瓶子朝著天花板狠狠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脆響,玻璃瓶子撞在天花板上摔得粉碎,粉紅色的液體如同煙霧一般瞬間彌漫開來。
那粉色的霧氣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帶著一種神秘而又致命的氣息。
那些拚命向前爬的行軍蟻,立刻像是密集的雨點一樣紛紛落下。
它們在粉色霧氣中掙紮著、扭動著,仿佛陷入了一場無法逃脫的噩夢。
從地麵和牆壁向前衝鋒的蟻群遇到了這紅色霧氣,也像是老鼠遇到貓一樣,紛紛調頭就跑,慌亂之中互相踐踏,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響。
張震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明白,這種液體太少,堅持不了幾分鐘,自己必須撤退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轉身朝著縫隙方向快步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使命感。
在那彌漫著緊張與危險氣息的地下空間裡,昏暗的光線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眾人徹底拋入無儘的黑暗。
四周的牆壁散發著潮濕且腐朽的味道,隱隱傳來水滴落下的滴答聲,在這死寂的環境中,每一聲都像是敲在眾人心頭的鼓點。
“張震,你,你沒事吧?”柳沁雅那原本帶著幾分嬌柔的麵容此刻滿是關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焦急。
隻見她第一個撲上來,緊緊地抱住了張震的胳膊,纖細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目光在張震身上上下仔細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受傷的部位,那神情仿佛隻要張震有一點擦傷,她都會心疼不已。
張震迅速地掃了一眼周圍,銳利的目光瞬間捕捉到現場的情況。
他發現隻有了塵堅守在這裡,如同一尊守護神一般,護著柳沁雅和齊老他們。
而上官野和兩個隊員,還有葉妮沙已經在前方緊張地開始布置防行軍蟻的措施。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放鬆的神色,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嚴峻和警惕。
他猛地一擺手,聲音低沉而又急促,“快走,它們馬上就要下來。”
那簡潔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斷。
柳沁雅聽聞,身體倏然而驚,原本就抓著張震胳膊的小手,此刻顫抖得越發厲害,仿佛秋風中的落葉一般。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恐懼。
張震微微轉頭,看向柳沁雅,目光中帶著一絲安撫,“彆怕,咱們現在已經有辦法阻擋它們了,你去扶著柳老師,快點走,我暫時斷後!”
說著,他朝著了塵使了一個眼色。
了塵心領神會,立刻拎起一根鋼管,那鋼管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力量,他大步衝在了最前麵,腳步堅定有力,每一步都在地麵上濺起些許塵土,他的眼神專注而冷峻,緊緊盯著前方可能出現的危險。
葉妮沙站在前方,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上官野他們將一隻隻的小瓶子,小心翼翼地布置在必經之路上。
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她時而彎腰調整瓶子的位置,時而抬頭觀察周圍的環境,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神情依然專注。
當最後一隻瓶子安置好之後,她緩緩抬頭看向最後的張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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