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現在乾的事像極了電視劇中的大反派,如今我也特彆想學他們不甘的大喊一句:“我是被逼的呀!”
我手握著方向盤,“成歡該慶幸,他竟然有機會能坐我開的車,燒高香去吧他!”
此時被我蛐蛐的對象正被五花大綁的躺在車的後備箱裡。
“雙雙,沒乾過壞事吧?”藺女士摸摸她的頭。
藺雙有一點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她輕輕搖頭,“但是我不怕,而且我覺得這不叫壞事,這叫正義的審判。”
“嗯,好孩子,你要記著,被欺負了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能當場報的就當場報。”
“那我能打耳光嗎?”
“當然。前提是我們一定要占理。”
“我知道了姑姑,我記住了。”
我們人多,我的寶馬實在坐不下,藺女士一個電話就把顧叔叔喊了過來。
“真的不需要我去?”臨走前顧叔叔還有些不放心。
“處理這種事,你去不方便,連累你不好。”
“我怕你連累?”
“聽話,你不在我們更放的開。”藺女士摸摸他的臉,顧叔叔老臉一紅。
嘖嘖嘖,瞅瞅我媽給人家調成什麼樣兒了!
“藺藺,開車小心點兒,車叔叔有的是,你們必須全須全尾的回來。”
我比了個“OK”的手勢,瀟灑離去。
至於我們要乾什麼,當然是要給成富強和成興民兄弟倆送份大禮啦!
以為自己躲回老家就沒事了?是時候讓他們回憶一下曾經的噩夢了!哦,是讓成興民回憶,成富強還沒經曆過呢,得讓他感受一下。
村裡的人休息的都早,八九點的村莊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隻有家家戶戶亮著的燈光證明著這個偏僻村莊不多的人氣。
已經很久沒回到這裡了,這裡是我曾經的噩夢,也是一個小小的港灣。隻不過爺爺去世後,這個港灣也就不複存在。
“成興民已經窮到連門都沒錢修了?”木門破敗不堪,幾乎一碰就倒。村莊裡幾乎家家都是亮紅的銅門鐵門,隻有他這裡,小偷來了都得留點兒什麼。
“故意的。他但凡敢修這個門,要債的就不會放過他。”藺女士解釋著。
“那他現在收入來源是什麼?”工作沒了,媳婦兒沒了,名聲也沒了,就靠那幾畝地?
“喏…”藺女士示意院子裡的兩個大棚,“雞鴨鵝一個都沒落下。最主要的是,他也靠侄子接濟啊。”
成富強的院子和成興民的挨著,兄弟倆現在都是孤家寡人,不同的是,成富強有老婆有孩子,隻是都在外地。
“成辛坤還真是個活菩薩。”成辛元不屑道。
“菩薩不了多久了,成歡弄這一出,他們之間為數不多的親情更要消失殆儘了。”我環顧著院子,成興民真是個不孝子孫,爺爺精心打造的小院就這麼被他糟踐,連那棵陪伴他們兄弟長大的銀杏樹都沒留。
藺女士看出我的想法,“那棵樹不是他不想留,是根本留不住。債主識貨,既然他沒錢,那棵樹也值不少錢,連根帶樹都挖走了。”
“真是個敗類,連自己父母留下來為數不多的東西都守不住。”我看了眼成辛元,“成歡呢?”
“已經扔成富強院子裡了,順帶著,把成富強也解決了。”成辛元晃了晃手中的防狼噴霧。效率還挺高,趁我們說話的這會兒工夫,成富強也已經變成了五花大綁的“粽子”。
“那就隻剩屋裡這個了?讓我們猜猜,他現在在做什麼?”我頭一歪,假裝什麼都不懂。
我們站在院子裡這麼一會兒,以成興民的警惕心早該發現了,至於為什麼沒發現…裡麵的靡靡之音或許可以解答。
“臭不要臉!”藺雙不是什麼都不懂,小臉羞紅但憤怒。
“這算不算意外之喜?現場捉奸?”成辛元撓了撓頭。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他現在單身,萬一是正經另一半呢~”我搖搖頭替成興民“辯駁”,餘光瞥向地上掙紮的成富強。成辛元這當侄子的真是一點沒慣著,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塊兒破布塞在了他嘴裡,此時的成富強閉著眼睛嗚咽著,肥胖的身軀在地上蠕動著。
“我想起來了!”秦洛天突然說,“顧叔叔這輛車是我們上次參加婚禮的那輛,還被當成婚車,後備箱應該還有兩個禮花彈!”
“呀!”我驚喜地說,“那我們給他慶祝一下好不好,慶祝他再次脫單!”
藺女士乾脆利落地一腳踹開堂屋的大門,裡麵的人正顛龍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男女主角還沒反應過來,藺女士率先拍起了大腿:“哎呀!怪我們唐突了,我們聽見有人呼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這一著急……哎呦呦,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出去了……”
然後,藺女士一個超絕不經意的抬頭:“呀!慶文嫂!”
還在拚命掩蓋自己的被點名的女主角慌不擇路,一頭磕在了床頭櫃上。
藺女士假裝受到不小的驚嚇,依偎在藺雙懷裡,“元元哪,你成文伯可是個好人呐。他雖然現在殘疾了,可他是個好人呐!他雖然沒什麼錢,可他是個好人呐!他雖然心臟不好,可他是個好人呐!他就住在後麵胡同的第三家,離得這麼近,你們怎麼敢的呀!”
成辛元準確接收到藺女士的訊號,一溜煙兒就跑了。
門外的成富強聽到這番動靜,絕望地往地上一仰,再不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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