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專畢業後,我跟著做裝修的二叔到了菲律賓南部一座華人聚居的沿海城市淘金,一次偶然的機會,二叔接了一座修繕女子監獄圍牆的活,因為我精明能乾,不管泥瓦水電都頗精通,被監獄方看上,留在了女子監獄的後勤部門當上了一名維修雜工。
在監獄裡,我每天的工作極為繁瑣,修燈泡修水管修水電、補油漆、疏通下水道甚至掛橫幅等,監獄領導打電話來就必須去做事,總之隨叫隨到,還好報酬挺高,是我在我叔手下做事的一倍不止。
進女子監獄後,我以前的那些工友都會發信息來問我,女囚在裡麵是怎麼樣的,是不是像傳聞那樣,關久了的女人很餓,看到個男人都迫不及待什麼的。
實際上我進來了一個多月,每天都是在監獄的工作人員生活工作的生活區和辦公區走動,從來沒有接觸過犯人,我倒是也想進去監區內看看女囚是怎麼樣的。
“許強,監區長叫你去監區裡修一下鐵絲網,你拿一下工具跟我們進去!你耳朵聾了嗎,哈哈傻笑做什麼!”
聲音震聾欲耳罵我的女獄警叫王美瓊,身高170,體重170,葫蘆一樣的身材魁梧壯碩,嗓子粗大刺耳,脾氣暴躁,走路像一隻鴨子。
在這裡我最討厭的就是她,我們隻是同事關係,我歸後勤部,她是監管部巡邏崗,我們不隸屬同一個部門,她隻是一個獄警,並不是我的頂頭上司,卻每天把我當狗一樣使喚,連她辦公室沒紙巾了都讓我去給她買。
那些工作都不歸我做,礙於我是新來的,隻能對她點頭哈腰聽從吩咐。
正在刷著視頻哈哈笑的我收好手機放進口袋。
“不能帶手機進去監區裡!”
她指著我口袋。
我一聽,她說的是去監區裡,我從來沒進去過監區,這意味著我有可能在監區裡能看到女囚。
立馬來了精神,把手機拿出來放進抽屜,拿了工具箱就屁顛屁顛跟她後麵走。
監區是女囚犯坐牢的地方,嚴格人員出入,閒雜人等一律不可進入。
進出監區有三道門,第一道總監區的大門,有車道可進入,要開了大閘門,還要過X光安檢,簽字留底,守門獄警指紋開鎖,第二道通往分監區的大門小了一半,進入需要同樣的流程,第三道隻能一次通過一個人的旋轉門,獄警細細檢查方可進入。
到了裡麵後,看到每個監區都由鐵絲網圍牆隔起來,由左到右分彆寫著1到8,一共八個監區,聽她們說,第1監區的犯人是兩年以下,其它依次往上,監區數字越大,刑罰越重,第8監區是刑罰最重的監區,裡麵都是死緩和無期徒刑等重刑犯。
一陣風吹來,明明是秋初烈陽好天氣,卻感到無比的陰涼,外麵附近住著的人說,這座女子監獄陰氣過重,夏天吹來的風都是冷的。
王美瓊幾個獄警帶我到的是第3監區的鐵絲網圍牆外,圍牆因為風吹日曬年久失修,有不少地方已經脫了鉤開了口。
我東張西望,每個監區圍牆分隔處頂上都有一座燎望塔,上麵都是荷槍實彈的獄警,肖申克的救贖都看過吧,上麵的燎望塔就跟肖申克的救贖那部電影裡差不多一樣。
監區裡一座座如墳墓般死氣沉沉的牢房,離最近的圍牆也有三十多米,囚犯想從圍牆邊逃離根本不可能,燎望塔上的獄警百分百發現,她們手中端著的真理可不是鬨著玩的。
“看什麼看!趕緊修完趕緊滾!為了讓你來修這個,所有監區都讓女囚們憋著不出來放風了!”
王美瓊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說話間她就恨不得在我屁股上踢一腳了。
我蹲下來,從工具箱掏出鉗子、鐵線等工具,把爛了的鐵絲剪掉,把鐵絲網破的洞接好。
“喂喂喂!不是說今天有男人進來修理鐵絲網,不讓女囚出來放風嗎!你們怎麼回事?”
王美瓊對著監區裡麵的人大喊。
我站起來,看到3監區有十幾個獄警帶了幾十個女囚出來操場曬太陽放風。
裡麵獄警對著我們幾個喊道:“你們說什麼?”
王美瓊那大嗓門大喊:“嗎的這裡有男人!過來修鐵絲網的!你們快把女囚們帶回去!”
裡麵陸續從監室樓棟走出來的女囚們,聽到有男人,都紛紛看了過來,有人首先走了出來:“有男人!哎真的是男人哎!”
“真的?去看看!”
“好像真的是男人!”
女囚們立即騷亂了起來,十幾個獄警趕緊攔在麵前:“安靜!滾回去!”
女囚們卻如同瘋了一般沒有了理智,許多人臉上眼睛裡寫滿興奮,都想衝過這邊來。
甚至有幾個掙脫了獄警圍攔衝了過來,就在我麵前,隔著鐵絲網伸著手出來想拉我:“男人,是男人啊!”
我看得目瞪狗呆,這有那麼瘋狂嗎。
我們以前讀大專,因為都是理科,男多女少,但是見到女人也沒有那麼瘋狂啊。
女囚紛紛被拉了回去,後麵還有一部分女囚遠遠看著我,有幾個還吹著口哨,揮舞手臂,隻有幾個冷漠的看著。
王美瓊一把拉我離開:“趕緊走!再待著就出事了!”
急匆匆拉著我出了監區,當我離開監區鐵絲網邊後,後麵還有女囚的吹口哨聲。
簡直是太瘋狂了,我人生還是頭一回見這種事,難怪不讓男人進監區,除了擔心男女之間會發生一些感情糾紛的事之外,更擔心引起女囚的瘋狂而出事。
我有點手腳發抖,第一次看到人竟然能跟野獸一樣發狂的情況,確定剛才她們不是精神病人,她們是正常人,她們隻是被關久了壓抑久了,對異性的極度渴望下才導致失去了道德感的約束,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
假如她們在外麵,就是一幫正常不過的平常人,看到我的時候,也就匆匆一眼略過,然後各忙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