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聖端坐,清風撫長須。
道祖單手撐下巴,打著哈欠。
空帝蹲在石凳上,抓耳撓腮。
最後一位女子,冥帝盤膝打坐,閉著雙眼,正在調息。
他們在等。
隻是不知,是在等冥帝調息運氣結束,還是在等那沒到的第六人。
道祖瞥了一眼冥帝,又看向一旁的雷公臉空帝,嘖舌示意。
“呲呲~”
空帝會意,驀然望來。
道祖眼神示意冥帝,小聲嘀咕道:“臭猴子,咋回事,你給人打了?”
空帝一翻白眼,咧嘴道:“你覺得我敢嗎?”
“嗯...確實不敢。”道祖誹腹,繼續問道:
“那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受傷了呢?”
空帝幸災樂禍道:“嗬嗬,這事吧,說起來可就話長咯。”
“彆賣關子。”道祖催促。
空帝興致大起,正準備講上講。
卻見冥帝眯出一條縫,寒光獵獵就落了過來,抖了一激靈,擺手笑道:
“算了,不說便是。”
道祖鄙夷,滿眼嫌棄,“切~慫貨。”
冥帝冷眸看向道祖,冷嗬一聲,“臭道士,關你屁事,就那麼喜歡八卦彆人家的事?”
道祖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氣惱道:
“那你倒是彆把我們幾個叫過來啊,閒的蛋疼~”
冥帝冷笑一聲。
“嘴巴還是那麼賤。”
道祖罵罵咧咧。
“總比你好,整天擺著個死人臉,見誰都欠你錢似的,看到你就晦氣。”
佛祖淡然一笑,似是習以為常。
空帝眼珠隻轉,看熱鬨不嫌事大。
唯有一旁,仙風道骨的儒聖,緩緩開口,將二人的拌嘴打斷,說道:
“老幾位,彆吵了,說正事吧?”
空帝瞥了一眼剩下的最後一個石凳,樂嗬道:
“怎麼,不等那老頭了?”
聞言,幾人不語,眉梢下垂,唯有道祖一人,出口便是一陣吐槽。
“等個屁,就他離得近,要來早來了,這些年,他什麼時候來過,彆管他,他喜歡當聖人,他覺得自己清高,就讓他清高去.....”
麵對道祖的吐槽,幾人默契的沒有出言反駁,似乎都默認了這個事實,隻是眼中多少還是有些落寞。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儒聖再度開口,打破此間沉默,
“先說正事吧,這麼急叫我們來,總不能隻是為了敘舊吧?”
說話間,道,儒,佛三人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空帝。
後者撓了撓耳鬢腮毛道:‘看我作甚,問她去~’
目光隨之轉向冥帝。
冥帝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將自己受傷之事,娓娓道來,全盤脫出,自是提及了少年郎,忘憂先生,一方大陣。
幾人聽聞,眼中神色陰晴變化。
三教祖師目色最深。
聽完冥帝所述,儒聖徐徐道:
“這事不稀奇,劍州北原,萬裡冰封之地,那座忘憂山裡,也有一座陣法,恐能誅仙,我等也見識過。”
道祖附和,漫不經心道:
“老方說的沒錯,這事不稀奇,我還當多大的事呢,要是這樣,我看完全可以散了~”
冥帝眼眸一沉,諷刺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心這般大呢?”
道祖笑笑道:
“這忘憂先生,我們是了解的,來上州也有千年了,一直不曾過問人間事,與世無爭,比你我活的還要通透。”
儒聖和佛祖下意識的點頭,表示認同。
關於許輕舟,三人聚在一起,早已不止一次了,對於這少年,他們的態度是一致的。
管不了,也不敢管,同時也覺得沒必要管。
雖然一開始還是有些擔憂的,可那座山門建立至今,少年入上州少說以千年。
人間依舊是這個人間。
少年在人間行善積德,與他們之間,並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