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薬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這少年啊?”
薬冷哼一聲,一動不動,也一言不發。
蘇涼涼自顧自道:“喜歡也不稀奇,畢竟人家救了你不是,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薬瞥了蘇涼涼一眼,嗤鼻道:“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他了?”
蘇涼涼一翻白眼,咦聲道:
“咦,不喜歡,你為了他,整我六百年?”
薬麵色如常,輕道:“因為他那是我恩人。”
蘇涼涼接話,理所應當道
“對啊,我知道,救命恩人啊,所以要報恩,以身相許,沒毛病啊!”
薬翻了個眼白。
“亂七八糟,誰說的報恩就非得以身相許了?”
蘇涼涼勾著唇,言之鑿鑿道:
“這你就不懂了,書裡可都是這麼寫的,美人報恩,都是以身相許的,咳咳,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還望公子莫要嫌棄——你長得嘛,不賴,就該以身相許,那樣就不用鬼鬼祟祟的在這裡看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哈哈。”
薬稍許無語,對於青燈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並不感到奇怪,畢竟,這孩子本來就有些蠢。
還是蠢得莫名其妙那種。
她隻是納悶,這麼蠢的人,界主怎麼敢用呢?
調侃道:“對,書上還說,讓你偷家,當彆人老娘呢?你當成了嗎?”
提及這事,蘇涼涼本是神采飛揚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喪著小臉,悶悶不樂,鬱悶極了。
沒當成娘,卻是當成了孫子,天天被訓,還得挨揍,這上哪裡說理去。
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痛,刻骨銘心。
嘀咕一句。
“那是一個意外。”
薬也不慣著,瞥了對方一眼,“你本身就是一個意外。”
蘇涼涼一怔,糊塗問:“什麼意思?”
薬氣若幽蘭,慢條斯理吐出四字。
“不男不女。”
蘇涼涼腦袋一歪,麵無表情
“你嘴真毒。”
薬不予理會。
些許時候,蘇涼涼又說道:“說認真的,你覺得你恩人能成嗎?”
“什麼?”
“那魚真能成妖精嗎?”
薬難得猶豫了一下,才回道:“不知道!”
蘇涼涼嗤舌道:“我可提醒你,那條魚可是條母魚。”
薬問:“然後呢?”
蘇涼涼正色道:
“我是看你老實,所以好心告訴你,這許輕舟可不是什麼老實人,他跟很多女的都有關係,眉來眼去的,四處留情,沾花惹草——”
“嗬-”薬笑笑不語,要不是她盯了許輕舟五百年,她還就真信了。
蘇涼涼說的起勁,繼續道:
“真的,我不騙你,就那東海仙樹那裡,就有一個,為了他,把仙湖都給封了,命也不要了——”
薬聽完,伸了個懶腰,往地上一躺,枕著胳膊,依舊惜字如金道:
“關我屁事!”
蘇涼涼犯起了嘀咕,狐疑道
“你真不喜歡他?”
薬勾著唇角,笑得坦然。
蘇涼涼眼珠轉動,沒在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嘀咕道:
“不應該啊,這男人和女人之間,怎麼可能有純友誼呢,不正常,絕對不正常,除非性取向有問題~”
嘀咕間,還不忘了用餘光看了看薬,眼中神情,耐人尋味。
聲音雖小,可是薬本不聾,自是聽了個真切
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相處六百年,她很多時候都在好奇,這孩子這樣的智商,是如何修煉到如今這境界的,還能被界主看上。
難道就因為她傻?
也可能是走了後門。
她覺得後者的概率要大上一些。
嫌棄道:“放心,我就算真喜歡女的,也不會喜歡你的。”
“嗯?”
薬眯眼,深深一瞥,戲弄道:“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還長了張死人臉,狗見了都搖頭。”
蘇涼涼腦袋裡轟的一聲,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