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螢指尖輕點,蓮花形狀的崆峒印騰空而起,在空中化作百丈大小。
印身上古樸的紋路逐一亮起,每一道紋路都蘊含著天地至理。隨著她心念一動,印身上黑色的極陰之焰瞬間燃燒了起來,那極陰之焰化作九條火龍俯衝而下,將楚無塵整個人包裹其中。
"啊!——
楚無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黑色火焰與他見過的任何火焰都不同,它不僅灼燒肉體,更直接焚燒靈魂。他的發絲在火焰中瞬間化為灰燼,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焦黑龜裂,就連骨骼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哢"聲。
"這......這是什麼火?!
他歇斯底裡地咆哮著,拚命催動靈力想要撲滅火焰。可那黑焰如同附骨之蛆,越是掙紮就燒得越旺。
觀戰席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些修為較低的修士甚至不敢直視那黑色火焰,僅僅是餘光瞥見,就感到神魂刺痛。
楚無塵麵目猙獰地從懷中掏出一顆赤紅寶珠,正是他所得到的至寶"離火珠"。此珠可吸收世間萬火,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
"賤人!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還!"他咬牙切齒地催動寶珠,眼中滿是怨毒。“我要將你狠狠踩在腳下,直接將你的頭骨都踩碎!”
然而讓楚無塵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離火珠在接觸到黑色火焰的瞬間,表麵就布滿了裂紋。
不過三息時間,這顆價值連城的寶物就在他手中化作了齏粉。
"怎麼會......"楚無塵終於露出了驚恐之色。
他瘋狂拍打著身上的火焰,甚至不惜施展魔教禁術,可那黑焰依舊熊熊燃燒。
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火焰?
楚無塵簡直不敢相信的看向白螢。
這世間隻有極陰之焰能夠如此,難道說......眼前的少女不僅僅有著蓮花印這樣的至寶,竟然還有極陰之焰?
她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就在他絕望之際,天空中的蓮花印再次發生變化。印身迎風暴漲,轉眼間就遮蔽了半邊天空。印身金光大作直直的落在楚無塵的頭頂。異常可怕的威壓直接壓了下來。
"不!你不能——"楚無塵的嘶吼戛然而止。
蓮花印轟然落下,帶著鎮壓萬古的氣勢。在接觸的瞬間,楚無塵的肉身就像琉璃般寸寸碎裂,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天地間。就連他試圖逃遁的元神,也被印上纏繞的黑焰焚燒殆儘。
整個比武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摧枯拉朽的一擊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那些原本對白螢心存輕視的修士,此刻都麵色慘白,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白螢素手輕招,蓮花印重新化作巴掌大小,乖巧地落入她掌心。印身上,黑色的火焰也逐漸熄滅,仿佛剛才那毀天滅地的一擊隻是幻覺。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地看著這一幕。那個不可一世的楚無塵,竟然就這樣灰飛煙滅,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白螢素手輕拂,蓮花印化作一道流光沒入袖中。她轉身望向裁判席,眸光如水:"可以宣布結果了。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偌大的演武場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玄......玄天宗,夏......夏青黛勝......"裁判顫抖的聲音響起,結結巴巴地宣布著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著整個演武場。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場中那個纖細的身影。
從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登場,到她以摧枯拉朽之勢斬殺楚無塵,前後不過幾息之間。可就是這短短片刻,徹底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楚無塵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元嬰大圓滿的絕世天驕!就在方才,他還將玄天宗最傑出的弟子蕭雲瀾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在場諸多門派長老捫心自問,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就是這樣一個叱吒風雲的強者,在這個少女麵前,卻如同螻蟻般被輕易碾碎!
"這......這還是人嗎?
"她才多大?十七?十八?
“就算樣貌可以騙人,但是她身上所有的氣息不會騙人啊?她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但是怎麼會這樣?就算是打娘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
竊竊私語在人群中蔓延,每個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撼與恐懼。
整個玄天宗席位上的修士們都懵懵的,長老們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那個讓他們恨之入骨卻又束手無策的叛徒楚無塵,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被斬殺了?而且是被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女?
大長老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他死死抓住魏紀的衣袖,聲音都變了調:"魏、魏長老!你從何處尋來這般人物?當真是......當真是
他"當真是"了半天,卻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此刻的震撼。
魏紀自己也是滿臉茫然,他低頭看著懷中失而複得的玄天印,沉甸甸的分量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可即便如此,他仍覺得如在夢中。
"我......我隻是......"魏紀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他回想起他找白螢時的情景。那時他不過是病急亂投醫,見她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為,便隨口相邀。誰能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女,竟有如此通天徹地之能!
"魏長老深藏不露啊!
"難怪之前一直胸有成竹
"這次我玄天宗可算揚眉吐氣了!
周圍長老們的恭維聲此起彼伏,可魏紀卻覺得尷尬無比。
而凡人席中,三皇子呆立原地,嘴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身旁匆匆趕到的國師同樣滿臉震撼,蒼老的麵容上每一道皺紋都寫滿了難以置信。
"殿下......"國師聲音發顫,渾濁的眼中閃爍著精光,"有此等人物相助,是您之大幸啊!
四皇子則癱軟在座位上,華麗的錦袍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回想起自己先前對白螢的種種嘲諷,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天靈蓋。這樣的人物,若是記仇
"完了......"他喃喃自語,麵如死灰。
他想到自己之前嘲諷白螢的樣子,心裡一陣絕望。
而這些人裡最為震撼的則當屬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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