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是不是香江那邊有什麼動靜了？”
“啊？我不知道啊，昨晚還靜悄悄的，我這就打過去電話問問。”
劉穎也是迷迷糊糊接的電話，聽周惠敏一說，就知道應該發生什麼事兒了，趕緊回應了一句就先把電話掛了。
周惠敏也不急，甚至心情很不錯，想從包裡拿出煙來點一根，想了想又算了，側頭一瞅，何大啟已經醒了，正打著哈欠看自己。
“大清早的忙活什麼？”
“沒事兒，不過彆人有沒有事兒就不一定了。”周惠敏笑嘻嘻的拱進了何大啟懷裡。
沒多久，劉穎打過電話來：“王京倒血黴了，我把香江的報道發到群裡，你跟大啟自己看吧。”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沒一會兒她就在周惠敏的助理群裡發了一大堆圖，裡麵是香江的報道。
何大啟跟周惠敏一人拿著一個手機翻看起來。
“合拍片不能上星？還有這規矩？”何大啟看了一會兒詫異的問道。
“不對啊，不能上星咱的滬上灘算怎麼回事兒。”周惠敏也有些疑惑。
倆人沒接著交流，而是繼續看了起來。
香江的娛記起標題一向有一套。
【王京！二五仔！】
反正何大啟不知道王京現在的想法，他感覺自己要是被人這麼搞的話，估計會挺難受的。
這篇報道開頭隻是稍微提了一嘴內地合拍片不能上星，然後就開始一板一眼的解析天下第一這部劇的各家投資方。
中間還影影綽綽的猜測了演員合約有問題，大概率可能是假合同。
一直到最後，才開始詳細介紹內地電視台的播放規則，確實是有一條合拍片不能上星的規則，隻不過之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大家都是悶聲發大財。
今年不同了，今年內地給香江跟濠江放開了口子，這兩家跟內地的合拍電視劇原則上不再管控，所以不能上星的規則對這兩個地方無效了。
王京的天下第一劇組一開始想的挺好的，多拉幾家一起，投資方除了內地跟香江還帶上了彎彎。
報道就是抓著這點不放，說王京是香江的二五仔，明明這項福利是給香江的，他偏偏暗戳戳的拉上了彎彎投資，這屬於偷偷鑽空子。
“這手段不像是林建月，這等於一棒子把彎彎那邊的投資都給掄回去了……”周惠敏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在內地的合拍劇很多？”
“不多也不少，如果真要把這條規則上綱上線，以後彎彎投資的劇隻能引進，而不是現在這樣屬於跟內地合拍，不能再頂著內地的名頭直接給電視台賣播放權了，你現在應該知道賣播放權是怎麼回事兒了吧？這麼一搞，他們……
唉！不對！內地這次真有可能上綱上線，因為這麼一搞彎彎影視公司再想跟以前一樣，隻能來內地開公司了，而不是用那邊的公司直接投資，這麼看的話確實像林建月的手段。”
周惠敏說著說著自己也迷糊了，這件事最後不管結果如何，反正王京是要背鍋了，總感覺這一巴掌有點扇錯了人，不知道這棒子敲打在王京身上算是幾個意思。
這兩口子平時哪關心過這方麵，誰沒事能注意到合拍片這個時間段還有這種規則，這會兒互相看著都有些迷茫。
不過很快何大啟就不迷茫了，因為有人來給他解惑了。
叮鈴鈴！
王瑞打來了電話。
“大啟，看到報道了？”
“瑞哥，不會是你乾的吧？你這對影視行業規則研究的還挺深啊……”
何大啟有些無語的問道，這手段怪陰險的，感覺天下第一的四家投資方現在應該都在罵娘，何大啟甚至覺得這劇可能直接黃了。
“哈哈，主意確實是我的主意，但是動手的不是我，是不是想不通為什麼要敲打王京？”
“有點。”
王瑞笑著解釋道：“他們昨天踩了你一頓，這麼一鬨，天下第一這部劇就有了流量，不管你認不認，都算是從你身上賺到了熱度，所以這便宜憑什麼給彆人占？
再加上今天這麼一搞，隻要內地那邊認真了，這部劇的熱度就真的起來了，正是是因為這個，這部劇在王京手裡算是變成了雞肋，
想吃，又嫌麻煩，必須要把彎彎的投資退了，不然拍出來賣不出去，他自己是退不動彎彎投資的，而咱們恰恰能接手，不敲打他敲打誰？知道疼了才會老實，不然咱們接手以後他還會耍心眼兒。”
王瑞這一頓繞，繞的何大啟苦笑了一聲，他聽明白了，無奈的感慨道：“怎麼就變成咱接手了？”
這一箭都不是雙雕了，這是來回穿插。
周惠敏把電話搶了過去：“王瑞，你們什麼時候動手把天下第一的投資方清出去？”
“不急，總要讓他們認清現實，不然虧錢這種事兒沒人願意乾，再吆喝幾天，等內地的反應，內地的策略一向是‘自己吵吵鬨鬨沒關係，不能讓外人笑話’，等內地給了回應，王京這邊我們會壓著，慢慢的那些投資商就死心了，剩下的到時候再談。”
“最後不管投多少，我要占三成，現在這熱度可是從大啟身上扯下來的。”周惠敏喜滋滋的說道。
“我說了不算，我就是隨便賺點小錢，不過估計林生也不在意這個，這點收益他應該不會琢磨，他要的隻是熱度，跟大啟說一聲，那個彎彎公司跟藝人我會去給個教訓。”王瑞說完就掛了電話。
“還是他們鬼啊，我還以為他們準備直接把天下第一這項目搞沒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想空手套白狼。”周惠敏嘖嘖有聲的評價道，這會兒笑得像是白撿了幾分錢一樣。
這幅市儈樣兒讓何大啟有些看不過眼，於是這貨開始潑冷水，裝模作樣跟個聖人似的說道：
“唉！這樣搞，吃相是不是有點太難看了？你也是當媽的人了，平和一點，其實仔細想想也不算什麼大事兒，踩就踩唄，大不了我在家哄孩子，不混娛樂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