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
開張大吉！
對何大啟還有周惠敏來說是開張大吉，對佟儷雅來說隻能算是忙碌中很平常的一天。
因為她過年期間就沒閒著。
誰讓她是永慧啟明少女組合裡唯一一個成年了的呢。
周惠敏領著五個小姑娘在春晚上一曲左眼皮跳跳效果爆炸，當時第二天就有聞著味兒的聯係劉穎問接不接商演。
周惠敏懶得接，她甚至還想讓五個小姑娘也彆接，好好過個年算了。
大手一揮用了未成年當借口，結果發現這理由對佟儷雅無效。
佟儷雅還是挺想賺這份兒錢的。
於是劉穎給她安排了四個保鏢，佟儷雅領著這四個人滿四九城轉悠，從初一忙活到現在。
每天中午唱一遍，晚上唱一遍，到場就開唱，唱完拿錢走人，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會兒佟儷雅見了周惠敏跟何大啟，笑得那叫一個甜。
也沒人跟她說何大啟的年齡，所以何大啟看著眼前這個大黑狗蛋兒見麵就喊自己“大啟哥過年好”，讓何大啟差點沒繃住。
“大啟哥！新年快樂紅包拿來！”另外四個小丫頭笑嘻嘻的衝著何大啟伸手。
何大啟懷裡還真有五個紅包，聞言臉上笑著心裡卻跟滴血似的，掏出四個來，給幾個小丫頭一人一個。
原以為能偷偷黑下來的……
“丫丫，你成年了，也能自己賺錢了，就沒給你準備。”黑一個也是黑，何大啟義正言辭的對佟儷雅說道。
佟儷雅神情微微僵了僵，女人天生就會藏心事兒，速度極快的恢複了笑臉乖巧點頭道：“好的，大啟哥。”
周惠敏簡直讓何大啟荒唐笑了。
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踢了何大啟一腳說道：“彆跟丫丫開玩笑了，快拿出來！”
得了，一個也沒黑到。
“剛才逗你的，我怎麼可能不準備呢。”何大啟把剩下的那個遞給佟儷雅。
“謝謝大啟哥！”
好吧，這姑娘現在笑得真誠多了。
“你們在這玩吧，我跟你們大啟哥有事兒要出去一趟。”
倆人從聯排的東邊洋房出來，回了中間洋房。
何大啟換上了一套黑色修身西裝，外麵套了一件黑色呢子風衣。
周惠敏省事的多，隻是多套了一件黑色貂皮大衣又帶了個大蛤蟆鏡就算好了。
兩輛轎車中間夾著保姆車停在了海澱那棟寫字樓門口。
何大啟挽著周惠敏下來，然後領著一群穿西裝打領帶的精英男女進了寫字樓。
算起來雙方拉扯的時間並不長，這棟樓的擁有方出現了債務問題，屬於降價急著換現金。
成交的價格比周惠敏原本預想的低太多了，合約一簽完，周惠敏就有點壓不住笑容。
她摟著何大啟的胳膊興奮的說道：“我要把這棟大廈改名成永慧啟明大廈！”
“你可拉倒吧，這名都讓你用爛了，公司叫這名，公司裡的少女組合叫這名，現在連大廈也準備叫這名。”
“我願意！我喜歡！”
何大啟潑冷水也擋不住周惠敏的興致勃勃。
她扯著何大啟挨層挨層的看，過兩天隻要跑完手續，這棟樓就是她的了。
一共十七層樓，給了何大啟三層。
第三、第四、第五層。
何大啟其實也挺興奮的，等一層一層的看下來，到了屬於他的樓層後，他看的比周惠敏還仔細。
第五層是一家律師事務所。
占了整整一層，一看就知道規模不小。
何大啟跟周惠敏就是奔著這家來的，周惠敏之所以把這三層給何大啟，是因為這三層或多或少都有點問題。
五層的律師事務所拖欠房租已經半年了，據說是事務所的合夥人在互相彆苗頭，所以他們賬上的錢目前一分不能動，就連職員的工資都發的拖拖拉拉的。
原本的房東因為招商不理想，所以隻能捏著鼻子先讓他們用著，準備找到新的租方後再把他們攆出去。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房東先垮了。
第四層是因為上個公司搬走後一直沒租出去，這年頭都挺圖吉利的，一聽是四層直接連問都不問。
第三層原本是一家餐廳，倒閉好幾個月了，也是沒給房租，所以原房東把人家設備扣了，看這意思餐廳老板也是不想要了，提桶跑路後再也沒信兒了。
周惠敏這麼分了，何大啟也隻能接著。
落袋為安麼，起碼這些坑是在明麵上，想想辦法總能處理。
“您好，請問兩位有預約麼？”
第五層的前台禮貌的攔住了倆人。
“剛才打過電話了，找你們主任。”
“是何先生跟周女士？”
“對。”何大啟點點頭。
“兩位請跟我來。”前台領著倆人一路往裡走。
一路上部門倒是不少，人力資源管理、財務、訴訟、非訴訟、營銷、信息技術。
前台在一間辦公室停下，輕輕敲了敲門：“主任，跟您預約的兩位來了。”
一個四十多歲帶著眼鏡的女人迎了出來。
“你們好，我是奧信律師事務所負責人，我叫孫琳。”
“你好，我叫何大啟，這位是周小姐，您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吧？”何大啟跟她握了握手。
“兩位先請坐，咱們慢慢聊，喝咖啡還是茶？”孫琳招呼著倆人坐下。
“不用忙活了，我們不喝。”何大啟擺擺手。
“兩位是因為租金的事兒來的吧？不知您二位是物業那邊的還是新房東那邊的？”
孫琳有些摸不透何大啟跟周惠敏具體身份。
畢竟周惠敏進了門還戴著口罩跟蛤蟆鏡，再加上一看就不便宜的貂皮大衣，明顯不像是乾催收的。
也沒什麼可瞞的，何大啟直接亮明了身份：“我倆就是新房東，今天就是順路過來看看。”
孫琳一怔，心裡開始思索怎麼接話。
周惠敏開口問道：“我看你們事務所規模不小，光合夥人辦公室就有七八個，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成也合夥人敗也合夥人，這次是兩個資深合夥人要分家，他們對事務所了解的很深，專打七寸，現在公賬上的錢都被凍結了，隻能靠接一些小單子維持，不敢接走公賬的大單。”孫琳苦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