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舟示意傭人帶了程曉去後院,跟梅亞商量起在A國西南地區捐贈學校跟物資的事。
這也是梅亞這次來A國的主要目的,這幾個月以來,她多次前往A國西南農村進行考察。
已經收集到不少救助資料,接下來就是具體操作的問題。
舒蘭舟看了資料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包括資金的投入等等。
商量完公司,梅亞跟舒蘭舟說了點彆的。
“我打算跟韓冬在A國辦場婚禮,地點就定在申城。”梅亞挽了下長發:
“聽傑夫說,韓冬雖然是孤兒,可在國內有不少戰友、同學,關係好的也有不少,加上你們,人也不少。”
“我想到時候把這些人都請來,這樣婚禮應該不會太冷清。”
“上回你的田園婚禮就很有意思,我也想辦個差不多的中式婚禮,正好有程曉媽媽,我們也不怕沒長輩了。”
“到時候你孩子也生了,去給我們當證婚人,還有茜茜跟阿曼達,得去當伴娘。”
“……”梅亞的算盤打的挺好,劈裡啪啦的把所有人都給安排上了。
雖然有點自作主張,可並不討厭。
舒蘭舟太能理解她的心情了。
她跟韓冬都是心裡經曆過創傷的人,從小沒有人寵愛,有如今的一切全靠自己的努力,不容易,很不容易。
“行,等我卸了貨,操心的第一件事就是你的婚禮,我最近沒啥事,好好幫你策劃一下,有什麼要求你隻管告訴我。”
“婚禮預算不夠的地方我給你添,彆跟我客氣。”
梅亞揚唇一笑:“那就太好了,老板舍得花錢,我自然不會客氣。”
先不說韓冬好幾次都救過舒蘭舟的命,現在又是傑夫安保公司的合夥人。
就單單梅亞這個人,舒蘭舟也願意替她花些錢。
這姑娘值得被人寵愛。
程曉去見舒悅生,一直也沒回前院。
舒蘭舟跟梅亞該談完的事都談完後,就領著她也去了後院。
最近杜月月恢複的不錯,也適合多認識些人。
隻是當他們進入後院的時候就遇到被管家送出來的程曉。
“程姨,您這是?”舒蘭舟朝後院的方向望去一眼,沒看到她爸媽。
程曉抿嘴一笑:“你媽媽困了,你爸要哄她睡覺,我這不是不好意思繼續當電燈泡。”
看她雖然在笑著,可依然難掩失落。
想必是她跟舒悅生杜月月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你媽媽要休息了,那我也不去打擾。”梅亞衝舒蘭舟眨了眨眼睛:
“下次你再介紹你媽媽給我認識,我先陪程姨回去了。”
舒蘭舟也不好再留他們:“那我送你們出去。”
走到門口,程曉抓住舒蘭舟的手:“舟舟你是個好孩子,之前幫了我不少忙,還有你爸爸,當初也幫了我。”
“我知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不容易,你媽媽……她,總之,有機會你幫我替她解釋解釋,我對你爸爸隻有感激。”
“這次過來也隻是想謝謝他,沒有彆的意思,讓她千萬彆誤會。”
舒蘭舟心裡咯噔一聲——她媽媽該不會又犯病?
“程姨,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不管怎麼樣,請您彆往心裡去,我媽媽她隻是生病了,等她病好後,自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舒蘭舟心裡很清楚,程曉因為與衛東國的婚姻,對愛情失望透頂,根本不可能再相信男人。
當初跟舒悅生在酒吧相談甚歡,也不過是因為同病相憐。
如今舒悅生找回妻女,她也是真心替他高興,要說彆的心思,恐怕沒有。
隻是杜月月因為遭受過多年迫害,本就沒有安全感,又隻記得舒悅生,這些日子也習慣了舒悅生事事以她為先。
突然多出個跟舒悅生說得上話的女性,她會有不安感實屬正常。
舒蘭舟本以為經常這段時間的相處跟治療,杜月月的內心已經建立起安全感,現在看來,這件事並沒有那麼容易。
是她低估了那些事對杜月月造成的心理傷害程度。
舒蘭舟一時有些自責。
“希望她早點好起來。”程曉說完,就領著梅亞離開。
倆人走後,舒蘭舟之才擔心的返回後院。
當她返回後院走進舒悅生跟杜月月待的房間時,就瞧見舒悅生急匆匆從房間出來。
“舟舟,你快看看你媽媽,她突然暈倒了。”
舒蘭舟臉色一慌:“怎麼會這樣,快帶我去看看。”
走進臥室,杜月月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我已經讓管家去通知家族醫生,可我還是有些擔心。”舒悅生也沒想到杜月月會突然暈倒。
舒蘭舟手指搭到杜月月的脈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媽媽怎麼會突然暈倒?”
“也沒什麼,一切都挺正常的。”舒悅生回憶起剛剛的事:
“程曉進來後,我介紹了倆人認識,你媽媽開始並沒有表現出異常,也跟程曉說了兩句話,還收了她送的禮物。”
“後來我就跟程曉說了幾句話,程曉跟我道謝,說是感謝我對她的開導,也恭喜我找回妻女。”
“再之後,程曉就起身告辭,中間我去了趟洗手間。”說起這個,舒悅生特意提了一句:
“這是之前心理醫生的要求,說讓我嘗試著放開你媽媽,讓她試著跟身邊其他的人相處,尤其是剛認識的人。”
“我想著程曉不是壞人,我又對她知恩知底,見你媽媽也不排斥她,這才放任他們相處。”
“不過我到底不放心,所以沒幾分鐘後就回來了。”
“回來後,我也沒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麼異常,你媽媽還問了她是做什麼的,知道她自己開了間舞蹈室,還挺羨慕。”
“說是有機會也要跟著她學習舞蹈,最後程曉起身告辭,我本來是要送她出去,不過被她拒絕。”
“你媽媽也說要送她,但起身的時候被椅子絆了下,差點摔倒,我有些擔心她,就沒去送程曉,叫了管家把人送出去。”
“他們離開後,你媽媽就讓我陪她走走,我沒多想,陪著她走了幾步,她就問了我一個問題。”
舒蘭舟感覺這就是事情的關鍵:“我媽媽她問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