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木嘉禾都生活在山裡,你們好幾年見不著一回,怕什麼?”舒蘭舟一臉蠱惑:
“他要是真說不喜歡你,你就問他為什麼要親你?你可是聖女,他如此的不尊重,該被寨規懲罰。”
“如果他甘願接受懲罰,這件事就一筆勾銷,從此以後你們生死不見,木氏種植藥材的負責人,你也做主換掉就是。”
仡削雅聽得有點懵:
“為啥呀?就是要懲罰他,也用不著換掉他負責人的身份,況且這事還是我主動招惹。”
“因為他咬了你啊,難道你不想報仇?”舒蘭舟眨了眨眼,隻覺得這陷入情愛中的女子,是真的會變傻。
仡削雅那麼精明的一個姑娘,居然也會在這麼點小事上想不通。
“有道理。”仡削雅把筷子一放,又幾口把麵前的湯喝完:“他不能白白咬了我,這事必要給我個交代。”
“要麼對我負責跟我出山,要麼就必要聽我的,對藥材種植基地進行改革,讓我帶木家子弟離開大山。”
好家夥,舒蘭舟還在圍繞兩人的感情問題給她出主意,她已經延伸到整個寨子的發展。
這智商看來還是在線的。
不僅智商在線,這格局也完全放開,不愧是一寨領導,苗家聖女。
厲害!
舒蘭舟吃好飯的時候,就看到仡削雅揪著木嘉禾的衣領離開了飯堂。
“你們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慕思得勸舒蘭舟再吃點。
舒蘭舟實在吃不下了:
“沒什麼,就是仡削雅想做件大事,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我推了她一把。”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肯定是好事。”慕思得就不會覺得舒蘭舟會做壞事:
“走吧,帶你去轉轉,聽說這裡的夜空非常美,一會我們去看。”
慕思得回屋給她取了件外套,出來的時候看到高亞梧帶著幾位保鏢在院子裡準備明天進山的東西。
“聽說木家人送了些藥材過來?”舒蘭舟問了一句。
高亞桐點頭:“在那邊,我都給收起來,他們說是專門對付山裡蟲子的藥材。”
“等會我回來給製成藥粉或者是藥丸,就先彆收進包裡占地方了。”舒蘭舟示意她先把藥材送進屋。
交待完,夫妻二人看夜景去了。
白天的時候,他們把路都記熟。
這裡的人知道他們救了聖女,又是藥材商來做考察,對他們非常客氣,也沒限製他們的行動。
甚至是特意叮囑了他們那裡有危險,那裡可以隨意走動。
慕思得說,藥田中段有處供人休息的亭子,那裡可以看到大片的星空。
倆人就一路走到了亭子裡。
亭子裡隻有一盞風燈,光線不算明亮。
山風一吹,風燈就跟著擺動,讓亭子裡一半明一半暗。
慕思得牽著舒蘭舟坐到了亭子一側的台階下方。
這樣一來,倆人正好可以靠在亭子圍欄上,從亭外看都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倆人相互依偎著坐下,抬頭看向滿是星星的夜空。
“說起來,咱倆在一起後,還沒有一起出去旅行過。”慕思得握住舒蘭舟的手。
舒蘭舟往他懷裡靠了靠:
“雖然我倆沒一起正式旅行過,可我們一起去過非洲、南美、漂亮國,如今還來了這裡,看到這樣美的星空。”
這可比旅行來得有意思多了。
“那以後不管去哪裡,我們都要在一起?”慕思得攬緊她的腰,把她往懷裡抱得更緊。
舒蘭舟用力點頭:“那是自然,沒有你,我可什麼都做不成。”
“既然如此,等我們從這裡回去,就把婚禮辦了,是時候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慕思得的夫人是誰。”慕思得說著他的計劃。
因為家庭的關係舒蘭舟對婚禮很少有過憧憬,但在跟慕思得結婚後,她也想像過倆人婚禮的模樣。
從畢業到現在,忙了一路,她也很期待跟他辦場婚禮。
人生總是要體驗一次的。
“好,都聽你的。”舒蘭舟往他懷裡蹭了蹭,伸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倆人就這樣安靜地坐著,眼睛看著頭頂的星河,一時之間隻覺得這日子靜謐溫馨而美好。
隻是好景不長,二人都沒能享受太久這星河夜空下的美好,就被一陣吵架的聲音給驚動。
亭子裡來了人。
重重的腳步聲,像是一下子衝進來。
“姓木的你什麼意思?”是仡削雅的聲音:“親了我你還不想負責,你這個渣男?”
大渣男,仡削雅實在沒想到木嘉禾居然是這種人。
木嘉禾一臉冤枉: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對你負責,我是說我不能跟你去寨子,我是藥材基地的負責人,我得留下來負責藥材的種植。”
“這裡離了你難道還不轉了?”仡削雅想不通,這人的腦子怎麼就這麼軸,非要留在這山裡。
木嘉禾的神色冷了幾分:
“你很清楚,每一個山頭都有特定的守山人,藥材種植不是兒戲,百年來,我們能保證我們苗寨的繁榮,離不開大家的各司其職。”
“木家人必須對苗寨的藥材負責,我要離開,這裡不會不轉,但保不齊藥材就會出事。”
“那也是你早前的管理沒做好。”仡削雅氣得推了他一把:
“隻要做好管理,做好分工,時實監控,就算你人不在這裡,這裡的藥材也不會出問題。”
“我不管,你必須跟我回寨子,和我結婚,要不然我……我……”
仡削雅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才有氣勢不說還能威脅到他。
“好了好了,你彆生氣。”木嘉禾沒想到仡削雅會提出結婚的事,心裡開心的同時,又有些擔心:
“這件事馬虎不得,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長久以來木家人的職責不僅僅是看護這些藥材,還需要做培育。”
“這是個枯燥又漫長的活計,離開了這裡的山水,很難達到我們想要的結果,你很清楚,我們留在這裡的目的。”
“雅雅,你是族中聖女,千萬不能任性,我也不希望我的失職,讓寨子陷入危機。”
“這苗寨的規矩,苗寨藥材一代一代的傳承培育也絕對不能馬虎,這事我們再商量商量好不好?”
木嘉禾好言哄著仡削雅。
他說得都對,可仡削雅聽得就是不開心。
“就你傻。”仡削雅都不想罵他了:“木頭,你就是塊大木頭。”
“我不管你在堅持什麼,反正我告訴你,等我解決了吳家的麻煩,我就要著手改革的事。”
“木家這些後代必須給我出山上學,他們也有選擇的權利,不是隻能一輩子留在這裡種藥材。”
“我要打破這所謂的規矩,公平的給所有人自由選擇的機會,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姓氏家族有機會把持一項寨中事務。”
“要不然,等下次我再被算計,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還有我要取消蠱毒的傳承,增加武學,以後新聖女要從小學習防身術,再遇到你這樣欺負人的人,就打你。”
“哼!”
氣死她了,要不是打不過,看她怎麼收拾他。
木嘉禾被逗笑:
“好好好,你想怎麼改就怎麼改,你是聖女,是苗寨的領導,沒人可以忤逆你行了吧?”
“彆生氣了,我有正經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