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不會放棄(1 / 1)

“不瞞你說,我見過你老師施針!”倪生眉頭略收:“老何有不少毛病,之前慕教授過來會偶爾給他紮上兩針。”

“說實話,你老師……”倪生斟酌了一下言語,還是打算實話實說:“她施針的手法很慢,手指也不如你靈活。”

舒蘭舟微微一笑:“針法跟手法速度不對等,我用的針法我老師都會,隻是因為某些原因,她可能在速度上比不上我。”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行業需要不斷的有新人加入!”

倪生表示懷疑:“真是這個原因?”

“倪組長覺得呢?”舒蘭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倪生擺手:“我要是再年輕幾歲,你這話我也就信了,可我年紀不小,又在研究院待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比你清楚。”

“其實當年,慕老選的傳承人並不是你老師,是因為慕家出事後,你老師才頂上那個位置,她……”

倪生話語一頓:“你也彆覺得我是在挑撥你們師生關係,我隻是好奇,就多嘴這麼一說,其實慕家的事原比現在看到的要複雜。”

“舒蘭舟你是塊好料子,有前途,細胞學學的也還不錯,我隻是覺得在某些事上,你可以再斟酌斟酌,不要急於做出決定!”

舒蘭舟笑了笑:

“我知道倪組長是好意,不過,不管我老師是不是慕氏醫學的最初傳承人,現在的我都將是新的慕氏醫學傳承人。”

“細胞學我不會放棄,同樣的針灸學,我也會儘自己的全力去發揚它,對我來說,這二者從來都不是二選一。”

倪生哈哈一笑:“是我多慮了,以你的實力應當是沒問題。”

“我托個大,雖然覺得你沒什麼需要我教的,但我還是想說,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談不上教你,但我能陪你討論。”

舒蘭舟微微一笑:“我還有許多地方需要跟著倪組長學習,那就有勞了。”

“正好有件事,我也得麻煩倪組長。”舒蘭舟抿了抿嘴:

“等咱們實驗成功後,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這裡麵有我的參與。”

倪生一頓:“你是想讓我冒領你的功勞?”

“不全是,我的名字自然會跟我老師的名字一起,放在聯合研究人員那裡。”舒蘭舟笑了笑:

“隻要研究成功,我們整個團隊的人都有功勞在,您怎麼能是冒領我的功勞呢?”

倪生不解:“可是,這研究的關鍵實驗是你提出來的思路,我怎麼能當成自己的想法,這對你不公平?”

就像易銘的實驗對他們的研究也有推進作用,而舒蘭舟把所有的光環都給了易銘,她是半點沒沾。

後來她雖然因為這件事,在網上圈子裡小小轟動了一把,可這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她又要把這份功勞送給他,倪生實在是搞不懂舒蘭舟的想法。

舒蘭舟笑了笑:“沒什麼不公平的,我還隻是個研一的學生,有些東西往身上加諸的太多,反而是個負擔。”

“我有沒有能力或者我行不行,不是在實驗項目的功勞表上加一個名字或者少一個名字就能決定。”

“況且我現在還是慕氏醫學的傳承人,有些東西我沒必要太在意,在意的越多,身份越多頭銜越多,受到公眾審判的機會也越多。”

“我還年輕,不想過多的被公眾影響到前行的路,我希望能在正確的年紀與正確的身份背景下,得到最匹配的名聲。”

“我這麼解釋,倪組長您可願意幫我?”

倪生算是明白了:

“行,不就是對外隱藏你的實力,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是擔心自己太年輕,怕彆人質疑你所付出的不是你的真實實力。”

“這也怪韓偉成跟他那位學生,剛出了這種醜事,那小姑娘非要逞能做些不符合她學識身份的事,偏偏還被拆穿。”

“現在圈內圈外的人都知道,韓偉成這是為了捧他的學生上位而做出的糊塗事,事情曝光了又把責任推到學生身上,真不是個東西。”

“不過你到底是跟那位不一樣,你可是有正兒八經的本事,咱也不怕被人質疑,不怕被人審判不是?”

舒蘭舟搖頭:“不是多重要的東西,我沒必要把自己放在風口浪尖上去成為公眾議論懷疑的對象,我不需要這些虛名來證明自己。”

“我是學醫的,我所做的事,對整個醫學事業有貢獻就夠了,知道的人自然會知道,至於公眾甚至是其他人,就沒必要宣揚了。”

倪生點頭:“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幫你這個忙,慕家人向來低調,你既然進了慕家,這麼做也是對的!”

“……”

跟倪生說通,舒蘭舟算是放心,她現在是慕氏中醫學的傳承人,不能讓細胞學的專業技能搶了風頭。

更何況對她來說,另一專業已是前世的事,如今,她的心思全都放在慕氏醫學上,她想在這一專業上有所成就,也一定要有所成就!

幾天之後,研究院出了份通告。

林佳怡因為家暴林牧瑤被警方批捕,研究院對她進行勸退免除職務處理,研究院副院長一職暫時空缺。

周妍、施勇等人都盯上副院長一職。

老院長最後發了話,新的副院長將從現有的幾個研究項目負責人之中產生,考核標準以研究進展、取得的成就成果為參考。

也就是說誰的研究對研究院的貢獻越大,項目負責人越有機會成為新的副院長!

消息一出,施勇等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往實驗室跑的次數都增多。

反觀何鑫這邊,還保持著之前的節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實驗研究。

轉眼又是一個暑假,舒蘭舟馬上就是研二的學生,易銘的論文已經連載結束,聽說得了獎,前不久剛去領了獎回來。

拿了一筆不小獎金的易銘,大手筆的在申城最豪華的酒店訂了兩桌,邀請整個項目組的人前去吃飯慶祝。

舒蘭舟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慕思得替她拿過鞋:“怎麼沒戴項鏈,我去給你取。”

“我替你戴上!”慕思得拿了項鏈出來,傾身替舒蘭舟戴上,退開的時候,舒蘭舟伸手摟住他的腰,人往他懷裡靠了靠。

“謝謝,老公!”

慕思得身體一僵,垂下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剛叫我什麼?”

“老公啊?”舒蘭舟仰起頭,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趁他愣神的一瞬,又墊腳在他唇邊親了一下:“快走吧,再不走,該晚了。”

她說完,人從他胳膊底下鑽出去,跑去了門外。

慕思得被她逗笑,伸手扯了扯領帶,呼吸有些發沉——他等這個稱呼可有些日子了,從領證那天開始就盼啊盼。

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壓根沒想過要這麼叫他,就在他快要不抱希望的時候,她居然就那樣不期然的喊了出來!

自然順暢的仿佛早就在心裡偷偷的喊了幾十遍數百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