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奎將軍真的在這棟樓裡嗎?”
夜晚的街道上,雨水嘩啦啦下個不停。
副官帶著警衛隊的百來號人,費儘艱辛終於找到了奎將軍被關押的位置。
為了保險起見,副手又調來了兩個排的炮兵準備一起對長官展開“營救”。
副官穿著黑色長款雨衣,雨水打在雨衣上,最終全部流到地上。
他擦了把臉上的水,有些費勁的看向遠處那棟漆黑的四層廢棄老舊小樓。
“情報顯示,綁架奎將軍的人應該就在樓裡。”
“那咱還等什麼,趕緊救人啊?”
“等一下!”
下屬剛準備帶上上去營救,就被這位副官攔下來。
他的理由是,那棟樓內一片漆黑,恐防有詐。
最好先對著樓梯一陣密集火力,等炸死了敵人之後,再展開救援。
下屬都被他這番話給震驚到了:“您,您的意思是,要炸掉整棟樓?”
“沒錯。”
“那奎將軍怎麼辦?”
“放心,奎將軍福大命大,隻要待會炮彈發射的時候注意點,他還是有機會活下來的。不用把樓炸毀,震死裡頭的敵人就行。”
副手振振有詞:“奎將軍要救,但戰士們的性命同樣重要,我相信如果是他本人,也是一定能夠理解我們的。”
副手的話讓幾個下屬眼皮子抽動的厲害。
得虧是雨下的大,否則他們怕是都得看到長官嘴角壓不住的笑容了。
這特麼哪裡是來救援的,分明是確保奎將軍死無葬身之地啊!
副官見眾人沒有動靜,於是冷哼一聲:“都愣著乾什麼?救援行動刻不容緩,多耽擱一秒,奎將軍就會有生命危險。”
“兩輪炮轟,打完等我命令,再上去救援!”
“是!”
官大一級壓死人。
雖然大家都能看出副手的狼子野心。
但他們畢竟也隻是混口飯吃,即便是營區易主了,對他們也沒有太多影響。
反正是打工的,誰給發工資,誰讓他們吃上飯,誰就是長官。
一群炮兵在雨幕的掩護下,分成三組朝著前方那棟建築靠近。
等靠近到一定範圍後,炮兵蹲下支起迫擊炮筒。
隨後,調整角度,確認方位。
“開火!”
副官一聲令下。
炮管子發出清脆的悶哼。
一枚枚炮彈像是雞蛋似的,落在這棟四層小樓上,發出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在戰場上,迫擊炮彈幾乎是所有步兵的克星,即便是一些碉堡掩體,都無法抵擋住炮彈威力。
兩輪轟炸,樓體千瘡百孔,某一側牆體甚至出現了一些傾斜,顯然是承重結構遭到了損傷。
炮手停火回頭看向副官等待下一步命令,而這時副官才親自帶隊,準備進入到樓內一探究竟。
在雨水的幫助下,爆炸的威力並沒有揚起太多煙塵,過道裡樓梯裡反倒是隨處可見破碎的石塊。
副官帶著二十來號人,依次對這棟樓的各個房間,各個位置進行檢查。
這棟樓早已荒廢多年,裡頭壓根就沒有人居住,也沒有瞧見奎將軍和綁匪的蹤影。
副官臉色變得很難看:“難道是情報出錯了,人被轉移了?不應該啊,這才間隔多長時間,怎麼會可能動作這麼快?”
他有些慌,原本是準備直接用炮轟的方式,把奎將軍連帶著裡頭的劫匪給一起炸死。
即便炸不死,爆炸的威力也足以把樓裡的人給震的七竅流血。
然後他再帶隊進來收割一波,到時候還能謊稱是遭遇劫匪,展開激烈交火,把奎將軍的死怪罪到劫匪頭上。
可現在,人壓根就不在這,這就麻煩了。
如果讓奎將軍活著回到營區,那自己絕對死路一條。
“長官,都搜過了,沒人!”
“媽的,不在樓裡,也肯定在附近,他們跑不了多遠!”
副官拳頭捶在牆上,憤怒咒罵著。
可就在他準備憤然離開這棟樓,繼續搜尋奎將軍下落時,意外卻發生了。
轟隆隆的爆炸聲自底部響起,本就搖搖欲墜的樓梯,在突如其來的爆炸下變得分崩離析。
像是誇他的積木一般,根本不給樓裡的二十多號人逃跑機會,頃刻間就將沒來得及離開這幫人給壓在了廢墟底下。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外頭等候的一百多名士兵嚇了一大跳,誰也沒想到原本還能支撐一會兒的大樓會突然倒塌。
就在這夥人群龍無首,準備衝過去查看情況時,跑在最前頭的一個兵身體突然僵直,砸在麵前的水坑裡。
“敵襲,敵襲!”
警衛連的連長立即大吼,讓所有人隱蔽起來。
這些士兵也算是訓練有素,趕緊想要找地方進行隱蔽。
同時,尋找槍聲來源,想要確定敵人方位。
可在雨聲的乾擾下,他們非但沒能在第一時間鎖定敵人位置。
反而一顆顆子彈洞穿了雨幕,精準的打在了他們的身上,收割這夥人的生命。
“在那邊,應該在那邊!”
炮手找到一個大致範圍,好幾個迫擊炮口迅速調轉方向。
可就在他們準備發射炮彈時,其中一發子彈直接打在炮管底部。
導致原本立在那的炮管摔在地上,即將出膛的炮彈貼地滑行,像魚雷一樣朝著友軍那邊滑溜過去。
轟的一聲!
六七個炮兵瞬間被送上天,連帶著一起引爆的還有他們攜帶的炮彈!
爆炸起來連鎖反應,在雨夜中不斷炸出一團團的火光,無比駭人。
反zf軍這邊的一百多號人,也像是無頭蒼蠅一般,隻能不停的盲目攻擊。
本身天就黑,再加上下大雨,他們根本看不見敵人在哪,隻是不停的用槍口朝著遠處掃射,但這樣的概率學打法根本不可能命中目標。
秦風這邊雖然隻有三個人,但三人卻呈現出三角方陣,將敵人包裹在裡頭。
幾乎打一槍,三人就會無規則的運動跟換位置,以確保敵人無法鎖定他們。
百來號人,就這麼硬是被秦風三人給硬控在一片區域。
隻有趁著某一方更換彈匣的空檔,才能有一兩條漏網之魚鑽出去,更多的則是被牢牢鎖死在包圍圈裡。
距離此處六七百米位置的一個儲水塔頂上,戴著黑色山羊頭套的男人手裡舉著也是望遠鏡,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他按下耳麥,說了幾個方位,緊跟著便有一道道黑影朝著那邊衝出去。
遠處這些死傷慘重的士兵隻是他丟出去的誘餌,用來鎖定秦風位置,消耗他們彈藥的。
除了自己帶來的大批精銳,厲千軍在zf軍那邊也能調動一些人手,雖說是阿美莉卡那邊的關係,但他卻能夠借來使用。
一個團的兵力正以鎮壓暴亂,清除反zf軍的名義,朝著這邊飛快趕來。
厲千軍站在雨幕中居高臨下,麵具下嘴角揚起:“秦風,失去牧飛揚的庇護,你拿什麼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