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王八蛋,飯桶,全部都是一群飯桶!”
泡菜某營區內,一名戴眼鏡的高層氣的將桌麵上的辦公用品,全部扒拉到了桌子底下去。
他像是失心瘋一樣,憤怒的指著麵前肩膀上纏著厚厚繃帶,鼻青臉腫的白虎分隊副手。
“每年花費那麼多經費養著你們,所有戰鬥技巧和格鬥方式,都是海豹突擊隊的高級教官手把手教學!”
“你們還跟著阿美莉卡遊騎兵,多次出入過真實戰場,現在告訴我敵人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將文右彬給劫走了!”
“整個小隊,除了你以外,不是重傷就是死了,連分隊長樸在勇都陣亡了,你告訴我你們平日裡訓練的都是什麼東西?”
“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的地盤!居然能讓敵人騎到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你為什麼不被一起打死算了??”
副手正翔除了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心情也很沉悶。
他雖不是白虎頂尖戰力,但應對一些棘手問題綽綽有餘。
但他卻沒想到,敵人不僅人多勢眾,而且本事竟不在他們白虎特戰之下。
這就意味著,敵人很可能是經驗老道的SS級傭兵,或者是某些國家退役的頂尖特戰人員,否則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強的戰鬥力。
但,正翔作為小隊裡為數不多活著回來,且還能站著開口彙報的人,隻能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了原分隊長樸在勇身上。
他竭儘全力的去抹黑樸在勇,說在行動前和行動中對方行為都非常古怪。
並且,他還嚴重懷疑,樸在勇在先前的多國聯合大賽裡,收受了炎國人的好處,不停的在賽場上放水,弄得他們大泡菜民國顏麵掃地。
因為死無對證,再加上正翔所言有依有據,軍中有不少人都有此番猜測。
除此之外,樸在勇在行動中沒有按照規定,詢問文右彬具體被什麼人盯上,大致敵人數量等問題,也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
所以,這位高層在聽完正翔的詳細描述後,火焰也算是稍稍平息了一些:“樸在勇已經死了,就算他有違規的地方,也無從查證,即便是查到了也沒什麼作用。”
“現如今,最關鍵的是將文右彬給救回來,還有抓緊將那批不法分子繩之以法。”
“長官,您放心,機場,碼頭已經全部戒嚴,軍警已經協同出動,正在對敵人進行全力搜捕。”
正翔立即說道:“對外,我們宣稱那幫家夥,是一群搶劫銀行,且打傷我們警方的劫匪,也號召群眾積極提供線索。”
他一臉鄭重的說:“那些家夥裡,有好幾個受傷的,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有所收獲,就能將文右彬長官給救回來!”
事已至此,高層也沒有什麼其他話好說,隻是讓他們抓緊時間。
十二個小時,是黃金抓捕期限。
如果超過這個時間,難度將會幾何倍數增長。
與此同時,泡菜某市中心街頭。
一個相貌俊朗的金發年輕人,端著咖啡,戴著耳機正在街上走著。
在路過一個街口時,兩名正在巡邏的警員突然將其叫住。
“耳機摘下來。”
“怎麼了?”
“你是哪裡人?”
“法雞的,出什麼事了嗎,長官?”
“你是來這做什麼的,有沒有相關證件?”
“我是來旅遊的......”
金發年輕人將證件遞給了對方。
警員認真比對後,又確認了小夥沒有經過任何偽裝,然後才將證件還給他。
“沒事了,走吧。”
“?”
金發小夥看著兩個警員繼續去排查彆人了,一臉的莫名其妙?
迎麵便撞上了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片,穿著某大學校服,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年輕學生。
“騷瑞。”
金發年輕人下意識說了一聲抱歉。
但大學生卻下意識擰了一下眉頭,隨後衝他微笑搖頭。
瞧見前麵路口,有兩撥警察在巡邏,最前方還停著一輛軍用防爆車,大學生心中一緊,想要試著能不能蒙混過去。
可剛準備靠近,前方一個女警員就恰好轉過頭,將目光掃向了他,且已經朝他走來。
大學生心裡怒罵一聲,真是倒黴催的,隨後趕緊轉頭進到旁邊一家咖啡店。
那位女警員似乎察覺到了這人的異常,衝著對講機裡講了兩聲,也快步進到咖啡店裡。
可環顧四周後並沒有發現那個戴著厚厚眼鏡片的大學生。
“你好長官,請問,需要點什麼?”櫃台前,負責點單的小姐姐微笑著詢問。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片,大學生模樣打扮的男人進來?”女警員問。
“哦,有的,他進來以後就詢問廁所在哪,付給我們二十美元讓我們做一杯店裡招牌咖啡,然後就去了廁所......”
沒等電源把話說完,女警員的第六感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拔出槍就朝著廁所方向去了。
可等她進去以後,根本沒發現大學生的身影,並且還在窗戶外頭發現一個腳印。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找到搶劫銀行的嫌疑犯了!”
“在梨泰街道,xxx號咖啡店,嫌疑犯從廁所窗戶跑了!”
“注意特征,二十歲左右,戴著厚厚眼鏡片,穿著藍色大學校服,重複一遍.......”
女警火急火燎就衝出咖啡店追蹤嫌疑犯了,卻沒想到此刻廁所頂部隔板裡,正有一道身影雙手雙腳苦苦支撐著牆壁,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漲紅。
最要命的是,他的腹部大片大片的殷紅滲出,甚至已經滴落到了扣板上。
半小時後,秦風重新包紮好了傷口。
從大學生身份,搖身一變已經成了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大叔。
大叔腦袋上的頭發並不算多,嘴角兩撇胡須,還穿著個臟兮兮的夾克。
丟到人群裡,絕對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那種。
先前,將半死不活的文右彬帶走以後,他們就遭到了瘋狂追捕。
為了安全起見,秦風最終決定和徐武分道揚鑣,人由他開車帶著撤離。
而自己則從另一個方向撤離,並且沿路製造出一些動靜來吸引注意力。
一路上秦風東躲西藏,身份換了又換,但奈何對麵查的實在太緊,再加上泡菜大媽也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偵察和願意能力基本堪比朝陽群眾,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人家泡菜這邊,也同樣擁有類似於,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這樣的小套路,專門用於識彆歪果仁的
秦風摸了摸腹部隱隱作痛的槍傷,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想辦法脫身才對。
於是,他伸手攔了一輛黃色出租車,坐上去以後說了一個目的地。
司機開始打表,緩緩啟動車子。
路途中,秦風感覺身體有點沉。
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口失血過多導致的,連帶著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
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整個人一頭栽倒在了出租車的後排座位上,再也不省人事。
開車的司機,稍微整了整反光鏡,看了眼後排已經昏迷過去的秦風露出一絲冷笑。
他戴上墨鏡,簡單撥動了幾個按鍵,出租車立馬切換了一套駕駛係統,車身也壓低了幾分。
司機開著音樂,一腳油門踩下去,引擎頓時如野獸般咆哮,以閃電般的速度,穿梭在車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