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散了吧,再不走可彆怪我拿棍子抽你!”
李向忠板著臉,讓自己的人都下去,然後下了馬,滿臉堆笑的走進了府邸。
“娘子,我回來了!”
李向忠走進了內院,搓了搓手,推門而入。
裡麵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
“娘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李向忠謹慎地問道,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回答,便直接暈了過去。
秦懷玉與程處默兩人在門外擊了一掌,對著昏迷不醒的李向忠笑了笑,使了個眼色。
“懷玉兄,好久沒做了,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是啊,處默,你撬鎖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兩人客套了幾句,便將李向忠五花大綁,從牆頭跳了出去。
燕王府後院的一間屋子裡。
李向忠搖了搖頭,隻覺得一陣如針般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嘶!”
甩了甩有些發暈的頭,李向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發現自己已經被捆成了粽子。
“是哪個王八敢把我綁起來,你是不是想死?我現在就帶人去滅你滿門!”
他的話剛剛說完,秦懷玉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是我捆的,你能奈我何?”
李向忠愣了下,隨即驚恐地問道:“秦小將軍,怎麼是你?”
秦瓊在軍隊中的聲望極高,軍中半數以上的將領都知道他是誰,更彆說他唯一的兒子了。
李向忠更是如此,李向忠一見秦懷玉,立刻問道:“小將軍,你為何要抓我?我叫李向忠,你一歲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少廢話。”
秦懷玉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將他推到一旁。
李向忠就看到李想就站在不遠處。
“本王想問你一件事情。”
李向忠遠遠的就看到了李想,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連忙跪倒在地。
“末將參見燕王。”
李向忠想要爬起來,卻被繩子捆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不必多禮。”
李想揮了揮手,看向他,問道:“你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嗎?”
“末將不知。”
李向忠有些茫然的搖著頭。
“當時,我正往家裡走,結果一進去,就被人敲了一記悶棍,然後就來了。”
“……”
秦懷玉無言以對。
“你小心說話!”
“王爺在這裡,容不得你胡言亂語。”
李向忠看著殺氣騰騰的秦懷玉,又看了看李想,心中暗暗盤算。
“王爺,您能提醒我嗎,我真的不知道。”
李想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問道:“你和土匪有沒有什麼關係?”
“啊?!”
李向忠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連忙喊道:“王爺,下官這次出城圍剿,已經竭儘全力,擊殺了上百名土匪,怎麼可能和那些土匪勾結在一起。”
“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了?”
秦懷玉挑了挑眉,冷笑一聲:“你可知道,這一次你斬殺的是什麼人?”
“平民百姓!”
“他們都是農夫,縱然有刀有槍,也不敢搶我們的軍隊!”
李向忠整個人都懵了。
“不對,不對!”
“王爺,這些土匪身上的衣服,的確是打劫了朝廷糧草的那夥土匪穿的,而且,那個土匪的寨子,也不是新的,至少用了幾年了。絕對是土匪,否則,不可能這樣!”
李想輕歎一口氣,看著滿臉驚恐的李向忠,擺了擺手。
“既然你不說,那就砍了吧。”
“好嘞!”
秦懷玉搓了搓手,笑眯眯的走過去。
李向忠吞了口口水,驚恐地看向李想,卻發現他的表情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連忙大叫道。
“叔祖父,不要,您是我叔祖父啊,您不要殺我!”
“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一字虛言!”
洛陽都督,掌管著整個洛陽的軍政大權,彆說是洛陽守將,就連洛陽刺史,李想都可以隨意處置。
藩王在封地擁有無上權威,就算是朝廷,也不能隨便插手。
“等等!”
李想似有深意的一揮手,道:“你怎麼稱呼本王的?”
李向忠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是隴西李氏的人,按照輩分,您就是我叔祖父啊。”
李想聽到這句話,嘴角一陣抽搐,看著滿臉淚痕的青年,忍不住嗤笑一聲,道:“不就是殺頭嘛,至於這樣麼?”
“堂堂一代名將,竟然如此膽小,父皇怎麼會將洛陽的防務交給你。”
李向忠拚命的搖著頭,“我不怕死,但我想死在馬背上,戰死沙場,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實在是太冤枉了。”
“喲,你還喊上冤了。”
李想饒有興致的拉過一張椅子,在他麵前坐下,問道:“既然你沒和土匪合作,那本王就問你一件事。”
“你可知道,洛陽有土匪出沒?”
李向忠連忙點頭道:“知道。”
“那為什麼不派人去剿滅他們?”
“冤枉啊!”
李向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不是我不出兵,而是我幾次三番向曾台請戰,都被他以糧草匱乏為由拒絕了。”
“這件事,不能怪我!”
李想皺眉,沉吟了一下,又問道:“你身為洛陽守將,出兵為何要和曾台商量?”
“王爺有所不知。”
李向忠說道:“洛陽不同於彆的地方,它是陪都,又沒有什麼戰事,我這個洛陽守將,平時根本就沒事情乾。”
“按照朝廷的意思,洛陽之事,都是由刺史府負責,若是有什麼戰事,需要我們二人商議,然後上報兵部,我才能出兵。”
“這裡距離京城隻有百裡之遙,容不得半點閃失。”
此言一出,李想頓時恍然大悟。
“那麼,這次土匪鬨事,你認為是誰的責任?”
“曾台!”
李向忠咬牙說道:“末將曾經與他商議過幾次剿滅土匪的事情,但都被他拒絕了,要說和土匪勾結,曾台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一抹興奮之色,道:“殿下有所不知,曾台在洛陽經營多年,與當地官員狼狽為奸,洛陽之地,已經是他的天下了。”